稀有几点火光在闪动,他知道那是溃败逃回来的守兵,再远的方向则是火光点点,粗略估计至少有数千之众。
别说上万人了,便是数千人突袭,河岸那边的五百兵力也挡不住,何况是夜袭。
若是白日或许利用工事还能拖延以下等待城中救援,夜袭,真的叫天天不应,当然了若是自己早点发现对方的企图,将城中兵力都拉过去狙击,虽未必挡的下来但也能让对方折损不少兵力,而后在退回城内防守便是。
然而……
城头上的风很大也很冷,但都没有秦松旺的心里冷。
天微亮,灰蒙蒙的依稀能看清十多米外,黄河防线的五百余官兵溃败回来仅不足两百,余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或逃往别处。
数千贼军的突袭,让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半盏茶功夫不到就被冲溃了,秦松旺手下负责河岸防务的游击小将此时就跪在他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秦松旺一脚将他踹翻:“胜败兵家常事,对方以多胜少咱们败了也不丢人,倒是你他妈的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惹老子心厌的很,现下贼子马上就要围城,还不给老子将功补过去”。
贼军的动作很快,闪电般攻破官兵的河岸防线后,略加休整便立刻朝河津城推进,天刚亮时,其先头部队已抵达城西二里地外,天大亮时河津城已被其合围,磨刀霍霍杀机腾腾。
河津城虽也不大但比朝邑城大,且有护城河,只是这时河里没水罢了,却被扔了很多杂物当障碍物。
秦松旺站在城头表情凝重,四下观望围城贼军愈发心惊,贼军之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且以他的经验来看,这还不是一般的贼军,气势很凌厉。
这必是贼军中的精锐!
他么的,贼军竟然用精锐来打河津,是怎么想的,秦松旺心里头嘀咕着,突的他好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