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剧痛,鲜血喷溅在粮车上,染红了满车军粮。
“啊!”
他惨叫着栽下马,剧痛中看见自己的断臂落在尘土里。
金盛俯身,用靴尖碾过他的伤口,声音冷得刺骨:“回去告诉三皇子,粮我收了。
这只胳膊,算我给他的信,等着,我很快就兵临城下。”
蛮骑呼啸着劫走粮车,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剧痛的江春。
他望着远去的烟尘,怀里的木牌硌得生疼,老婆孩子的笑脸在眼前晃,可此刻只剩一个念头:城,还能守住吗?随即就晕了过去。
拒蛮城的城门在暮色里刚打开半幅,两名斥候便背着个血人踉跄奔来。
被压在肩头的江春双目紧闭,左臂空荡荡的袖管浸透暗红,断口处临时包扎的粗布早被血泡透,随着脚步每晃一下,都有血珠顺着袖管滴在青石板上,在身后拖出蜿蜒的红痕。
“姜将军!
撑住!
马上到帅府了!
已经去找人叫了军医。”
左侧斥候抹了把脸上的汗,声音颤。
江春被颠簸得喉间紧,猛地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仅存的右臂死死攥着斥候的衣领:“先……先去见殿下……军粮的事……不能等……”
话没说完,一阵剧痛从断臂处窜上来,他眼前黑,又昏了过去。
三皇子正在帅府的沙盘上给萍郡主和吴晴介绍着附近的地势和西蛮人的地域。
猛然听得一阵急报,众人也连忙上前。
直到被抬进帅府偏厅,冰凉的地砖寒气透过甲胄渗进来,江春才在颠簸中猛然睁眼,喉间溢出一声闷咳,染血的嘴唇翕动着,死死盯着厅中的三皇子。
“殿……下……”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三皇子快步上前按住他,“江将军怎会如此。”
江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悲愤,他咬着牙说道:“黑风口……有埋伏……军粮……五千石……三千名弟兄……全没了……”
话音未落,他胸口剧烈起伏,人便重重栽倒在上,彻底晕了过去。
“军医呢!
快找军医开!
再快些!”
三皇子沉声喝令
“嗖嗖嗖”
三声。
三只细长的银针便等住了江春的穴位。
在场的只有吴晴能做到。
随即吴晴一伸手。
金蚕丝缠绕在江春完好的左手上,给他诊脉。
三皇子是第一次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