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里的气氛越加的紧张。
下午时分,蛮王又一次出现在阵前,这次他身边跟着两个绑着麻绳的人,那是前两日周副将派出去视察的斥候,此刻浑身是伤,头垂得低低的。
蛮王没说一句话,只抬手示意,蛮兵便将那两个士兵拖到阵前,等到城楼上三皇子赶来之时,蛮王这才弯刀一闪,鲜血溅在黄土地上,格外刺眼。
蛮王就是要激怒他们。
刚到城头上的三皇子看到这一幕,他青蓝色的血管在两个太阳穴上突突直跳,他直接把佩剑“哐当”
砸在青砖上,剑穗乱颤。
他喉间滚着压抑的怒喝,眼底燃着灼人的火,目光死死锁着蛮王的方向,连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若非身侧周副将及时扶住,几乎要挣着扑下城楼。
赵将军要沉得住气得多,他一手按在三皇子肩头,掌心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稳重,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按着身侧躁动的士兵,指腹因用力而掐进对方的铠甲缝隙。
他脸上没什么剧烈的神情,只是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眼底翻涌着寒意与隐忍,目光扫过阵前的血迹,又快落回城下的蛮兵阵型,喉结滚动片刻,才哑着嗓子对三皇子低声道:“殿下,不可动,这是蛮人的激将法。”
强忍怒火的三皇子,下城楼之后,就拔出宝剑,暴力的劈砍在一旁堆放的滚木上。
就连吴晴的脸上也罕见的出现了杀意。
夜晚,有人把家里的门板卸下来,搬到街口,想为守城多添一份力。
城楼上的士兵揉着酸的眼睛,望着城外依旧亮着的蛮营,心里又急又沉。
两天了,蛮王始终不攻,这沉默的围困像一张无形的网,一点点罩住拒蛮城,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藏着一场即将爆的、更惨烈的厮杀。
也正是在这夜晚,余参军回来了。
而他回来的对三皇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粮草没了。
“粮草没了?怎么会没了?”
白天见到蛮王残杀斥候的三皇子已是愤怒不已,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已然把全身的怒火都放在了面前的案台上。
一掌把案台劈了个粉碎。
这也让没完成任务的余参军吓了个哆嗦。
也让余参军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吴晴对余参军说道:“三皇子不是冲着你,你也不必害怕,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吴晴这么一说,余参军半跪在三皇子与将领面前,声音因连日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