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往弃兽城走时，云芙总忍不住往澜身边凑。
他走在双生子旁边，银蓝的长被风拂着，侧脸在日光里透着点白，偶尔低头听烁星说话，也只是轻轻点头，没笑过。
自从昨天澜提起“情泪”
后，云芙就一直惦记着逗他开心，毕竟这是既能帮沧溟引毒，又不用损耗澜修为的最好办法。
【系统提示：目标兽夫澜（鲛人）当前状态：轻微忧虑，修为稳定，可通过“正向情绪刺激”
触鲛人泪分泌】
“澜。”
云芙加快脚步追上他，从兽皮袋里摸出颗野果递过去，“你尝尝这个，甜的。”
澜接过野果，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带着点人鱼族特有的微凉水汽：“谢谢。”
他咬了口，浅碧色的眼睛弯了弯，却没笑出声，只轻声道，“很甜。”
云芙盯着他的眼睛看，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蝶翼，可眼底的笑意浅得像一层薄纱，显然没真的开心起来。
她心里有点急，又有点软，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澜，昨天你说的‘情泪’，是不是只要你真的笑了，就能落下来呀？”
澜顿了顿，往她手里空着的指尖看了眼，忽然笑了笑：“是。”
他抬眼扫过不远处打闹的双生子，又落回云芙身上，声音轻却清晰，“不用特意为了引泪做什么，你平时那样就好。”
话虽这么说，浅碧色的眼睛里却悄悄漾起了点期待。
云芙眼睛一亮，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没等澜回应就自顾自说起来，“从前有只狐狸，想偷蜂蜜，结果被蜜蜂蛰了尾巴，它回头骂：‘你们这群小虫子，怎么不讲道理？’蜜蜂说：‘谁让你偷我们的蜜！
’狐狸说：‘我就尝一口，又不多拿！
’结果蜜蜂更气了，说：‘你上次也这么说！
’”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往澜身边凑了凑，像只等着夸奖的小兽：“好不好笑？”
澜看着她弯起的眼睛，没立刻答，倒是旁边的烁星“噗嗤”
笑出了声：“姐姐讲的笑话好好笑！
狐狸好笨！”
烁宸也跟着点头，银白的睫毛颤着，眼里带着点笑意。
烬骁凑过来，红瞳瞥了瞥澜，故意酸道：“不怎么样，也就骗骗小孩。”
话虽这么说，却往云芙身边站了站，尾巴悄悄挡在她身后，帮她隔开了迎面吹的风，“我给你讲个更好的，从前有只龙……”
“别吵。”
沧溟低声斥了句，却没看烬骁，只盯着云芙，她正歪着头看澜，眼里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光。
他喉结动了动，往旁边挪了挪，刻意给她和澜留出块没人打扰的地方，龙尾在地上轻轻扫着，像是在驱散周围的小石子。
澜终于笑了笑，却只是嘴角弯了弯，没到眼底：“挺好的。”
他顿了顿，把咬剩的野果核放进自己的兽皮袋，又往云芙手里塞了颗新的，“你也吃，别光顾着逗我。”
云芙没接，忽然往旁边的小河边跑，昨天路过时她就注意到这河水流得缓，水也浅，正好能玩：“我给你学鱼游泳！”
她脱了鞋，赤着脚踩进水里，蛇尾在水里笨拙地摆了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