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之声,如沉雷滚滚,已经在这片土地上轰鸣了两天两夜。
铜旗关,不愧是洛阳东面的门户,城高墙厚,固若金汤。
关墙之上,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下,滚烫的金汁和沸油倾盆而泼,每一次都伴随着镇北军士卒凄厉的惨嚎。
云梯被一次次推倒,攀爬的士卒如下饺子般坠落,在地上砸成一滩滩模糊的血肉。
岳飞立于阵前,眉头紧锁,原本清澈的双眸中已布满了血丝。
两天了!
整整两天!
麾下大军轮番猛攻,却始终未能在这钢铁雄关上打开一道缺口!
他心中清楚症结所在。
此番出征的十万大军,其中有七万是收编的瓦岗降兵。他们虽也算精锐,但毕竟归顺时日尚短,与真正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镇北军老卒相比,无论是军心士气,还是作战意志,都差了不止一筹!
面对如此惨烈的攻城战,许多降兵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畏惧。
这便是代价,是磨合新军必须付出的代价。
中军战车之上,秦牧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中捧着一卷兵书,仿佛眼前血肉横飞的战场,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演武。
他没有催促,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他知道,岳飞比任何人都急。
而一支百战精兵,正是在这种血与火的洗礼中,才能真正淬炼而成!
“主公!”
一旁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