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由于一早就测定了此墓风险系数较高,故他作为有祖传探墓经验的摸金校尉,自然就带着自己的搬山卸岭队伍先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考古人员进入了古墓。
在进入古墓差不多第四个小时的时候,他们刚摸到了主墓室的位置,却就听对讲机里在海上观测情况的队友说来了一阵大浪,船队必须暂时撤离。
然后紧接着墓室就生了崩塌,他断后护送队员逃生,却在最后一刻出路被坠落的巨石封堵,再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沈穆秋还清楚的记得,他翻车的那个地方是大墓尚未完善的半成部分,那里的墓室结构都还未经细琢加固,因而一崩即塌,若不出意外的话,他当时估计是被活埋在里头了。
再之后就不知道是谁把他挖出来还把他塞进了棺材……
但能确定的是,干这事的绝对不是他本家的人。
他们沈家自祖上传承的就是摸金校尉这行当,虽然早在五代前他高祖父那辈便金盆洗手了以经营梨园为主要生意,却也没将祖师爷的技艺丢去,看生死自然是看家本事。
莫说是他和他哥承得摸金秘术的经验了,就他队里的人,随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早就任是谁都能隔着棺材辨出里头的粽子能不能动弹,怎么会误判他的生死?
沈穆秋静气凝神的将他记忆中与他们沈家有过节瓜葛的嫌疑对象一一排查,却忽闻风声里有沉锐破空,接着便是一声惨烈哀嚎撕破了沉寂。
海寇的队伍才刚走出嵌于山里的狭路,头领身旁的大副便被幕影深暗处射出的箭正破喉口,鲜血涌射而出,人绝声倒地。
众人应而止步,头领偏头瞥了地上血将涌尽的大副一眼,前方死湖升起的夜雾里列排走来七八个魁梧的身影,手中皆持斧刃,每一步都踏了甲械重响。
前方来者不善,海寇的头领拔刀而迎,嘴上还不忘揶揄:“看来东家不太欢迎我们……”
话却没说完,前方又一声锐矢破空,锵然一声撞金激响,他们头领才刚出鞘的刀应声而落。
“0hand0yaqi1asad0,ke0t0!”
(这里没有活人经过,海盗!
)
沈穆秋屏息听着棺材外交流的动静,却在心中大惑——这是什么民族的语言?
虽然站在那夜雾中的不过八个人,但海寇们都深知这不是自己该招惹的人,头领也能屈能伸,就着对面射落了自己武器的方便,自拾着台阶就下了:“尊敬的安达大人,我们替萨安大人将女帝送来。”
女帝?
沈穆秋估摸着这该是哪里的黑话吧。
就算是装模做样,这海寇的头领也成了一番滑稽的揶揄之态,然对面那个名叫安达的异族人回复却很冰冷:“你以为我不知道萨安的船在白浪湾遇到了沧城军?”
“萨安的船已经被沧城军拿下了。”
说罢,他便侧身往旁让出了后头八人大抬的活棺,“但女帝在此完好无损。”
后头抬棺的人应之上前将棺停落在地。
此棺一停落,沈穆秋心头便涌上了一股极为不安的感觉,然而身体仍旧动弹不得。
看着这口漆黑的棺材,安达沉默了良久,像是也拿不定主意了,便转头对左边的人以他们的语言小声交流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