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0p0ya!”
(卑鄙的骗子!
)
安达一怒,其随众便怒吼着举刃将劈人质,在他们手上早已颤栗如鹌鹑的女子惊声惨叫。
眼见事况危急,女将一声令下,进攻的号角啸然响彻风浪。
沈穆秋险将落下破口的瞬间慕辞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将他拽了回来。
就近处花非若看清拽着他的此人身影迅猛宛若黑豹。
刀影厮杀交错间寒芒冽冽,沧城军的号角声传入此间,原本不算吵闹的残船里瞬间响起更多嘈杂的兵甲奔踏之声。
与此同时第二声钟鸣响起。
闻知情况大变的匪寇双眼怒红,更不要命的抽出短刀劈斩上前。
慕辞将花非若甩去身后,双手执刀掼圆了力势砍人,孰料空间过狭长刀半刃嵌进了木板里,而前方锐风袭面来刃在即。
慕辞一咬牙硬是以蛮力割裂木板卷着木屑横劈过去,却慢了度,对方早已将软肋避开。
而一旁已然力虚的沈穆秋被人一甩便毫无转圜的在墙上撞了个七荤八素,眩晕绕目之际又被不知谁给狠狠拽了过去。
维达人趁机又抓回了女帝,慕辞见状也连忙上前抢住沈穆秋的手腕,长刀反提,刀刃挑着女帝长便削了过去,然而刀却在半途又卡进了木板里。
此时伏击的士兵也如潮涌一般冲上甲板,泱泱白甲须臾便将敌匪团团包围。
甲板之下,沈穆秋见慕辞势不及避,只能硬撑着再度强运起劲来,挣力截住那只将欲补刀的手,身转引势夺了异族手中利刃。
慕辞弃刀趁势重击其腹,将这魁梧匪寇重重掼在钉刀的木壁之上,被斩了半许架梁的残蚀木板应声碎裂。
那匪寇后足落空在外,却抢在坠落的最后一瞬一把勒住了已力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沈穆秋。
“混账!”
慕辞紧追而至,却根本赶不及坠之一瞬,便连女帝的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此时战船敲响了第三声钟鸣。
较于那前的两声,这最后一声气势格外铿锵,亦如身外惊雷一般吵回了沈穆秋的意识,恍然间竟觉身子轻然飘忽,视线里有箭雨逆空而上如星雨倒流。
直到耳畔轰然水声迸裂,沈穆秋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坠下了残船,却已无济于事,不过刹那之间寒彻的海水已将他浸没。
水影扭曲天间明月,耳畔喧嚣骤然消声。
落水的一瞬间,窒息之感遍及全身,但他麻软的身子在水压之下根本无力动弹,便只能瞧着自己渐渐沉深。
与此同时更还有一股劲力紧紧拽着他,先是拽着他下沉,片刻之后又陡然转向,拉着他游向水面。
咸苦的海水剐过眼眶频频灼人泪痛,他拼尽全力将女王带上水面。
凉息入肺似刀侵肝肠,咸苦满面无辨乎海水融泪。
残船上的斗局似已歇停,重兵伏击在临,箭雨之后,他哪怕不亲眼目睹也能揣知那甲板之上是何等惨况。
“unib0xiyak00……”
(愿你们安息……)
沈穆秋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能听懂他在自己耳畔哭彻的悲切。
“s0as0kak0yauni0han1i……”
(索雅苏卡一定会为你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