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于是沈穆秋未作应答的又转开头去看着西边那座眼熟的流波山。
想当时他就是进了这座山里的女帝陵,接着就成了当下这状况……
荀安见女帝盯着山影像是在出神,也不知该不该言语询问,正踌躇着,女帝又收回眼来看着甲板一边的叛民,“人都出来了……”
“这群叛贼还算是识时务。”
估摸着潮余那方大约也已与船主会上面了,看他先前那么急匆匆的要去寻此人,想必里头此刻应当也是一片精彩。
想到这沈穆秋即决定去凑个热闹,反正他当下顶着这女帝的名头,就算是个八卦的念头也算师出有名,于是当即就抬腿去了。
荀安见女帝忽然动身往阁里走去立马也跟了过去。
此时里阁里的洪士商却不知何由的浑身不住颤抖,洪真被吓了失神,连忙扑上去想扶住他爹,却被洪士商一掌拍开重重摔倒在地。
“早晚有一日,殿下会明白全部真相,而洪某今日之死也必当为天下除此邪乱之始!”
说罢洪士商嘶声惨嚎,哀绝幽长,终而气绝,僵立着垂下了头。
“爹——!”
洪真一声哀唤,沈穆秋推门而入,正好撞见这番惨状。
而慕辞站在原地,蹙眉瞧着已气绝而去的洪士商,不知是何心状。
“问到你想要的了吗?”
慕辞看了沈穆秋一眼,迟疑着似是而非的摇了头。
沈穆秋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他的肩,又转眼看向洪士商,而这一看却是惊得他头皮一炸。
“快避开你父亲!”
沈穆秋急了扑上去拽人,而旁的一众见女帝忽而闯过去正不明所以时,就见那已断了气的人竟忽然抽搐起来,猛的瞪开一双漆黑无白的眼,毫无征兆的就朝前扑了过去,系在腰间的绳索拉动弩机弦轴,足有两指粗的弩箭脱弦而出,正中在尸身后背破胸而出,当即便将人钉在了柱上。
“爹!
!
!”
洪真凄厉哀喊,又跌撞着跑过去扶住他爹的尸体痛哭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
沈穆秋仔细观察着那支钉穿了尸体的弩箭,所见此箭通体漆黑,再细细分看,箭身上裹着一张像是符箓的纸,却被不知为何的染料浸成了与箭杆一般的漆黑,已分辨不清其上符文。
不过被箭钉穿了身体后,尸体再无异动,想来应该是某种镇邪之符。
“此人生了尸变,不过当下已无碍。”
“陛下可有受伤?”
“没事。”
应了荀安一句,沈穆秋目光便落去他身后随来的一众士兵,吩咐道:“你们过来把这尸体好好搬出去,不要让箭离开尸身。”
“遵命!”
眼看诸事尘埃落定,沈穆秋也松了口气,便转身领着众人出了这遇邪之地。
“今日这事还真是邪门,大白青天的竟会撞着尸变。”
慕辞自然而然的跟在女帝身边,像是闲聊的说了这么一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条船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这异变的尸体?”
沈穆秋闻问也犯愁思索了起来,便回头看了被四个士兵抬着下来的尸体,要解决这诡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