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神不宁的在他眼前,临开口前又往甲板上奔走的人群间张望了一眼。
“enid0t0baxiya?”
(我弟弟在哪?)
摩亚达沉默着,合上了罗盘。
萨安惴惴不安的眼中仍满溢着期冀,近乎恳求的望着摩亚达。
“unkanenb0yas0d0ya?”
(你们应该接到他了吧?)
“saen”
(萨安。
)
摩亚达轻轻扶了他的肩,一面沉哀而未言,又动手理了理他的衣领。
“enk0h0nd0niuni,uned0yadasa0nund0t0b0k0sayanbasa10rkiyadaheni”
(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亲手为你弟弟报仇。
这天不会来得太晚。
)
萨安一怔,一双狼眼忽而暗淡。
“pakeandar……”
(所以安达他……)
“p0yasa1ataunib01ie”
(这是他给你的信。
)
摩亚达将怀中取出的信递与萨安,便重新打开了罗盘,继续掌舵航行。
等沧城军另派的战船寻得踪迹追至此处海域时,茫茫海浪之上只剩下半个尚未完全沉进海里的船头。
原本慕辞还寻思待沧城军拿下了商船便细搜此中证物书信,谁料半路杀出个摩亚达,生生将此船拦腰截成了两段。
然他追查洪士商多时,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的尾巴,岂能坐视沉船销毁证据?于是慕辞赶在沧城军撤离的最后时刻闯回了洪士商所居里阁,急切翻找。
沈穆秋原本也是想跟着一起去刨搜的,奈何将他视作“女帝”
的一众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无奈只能先登战船,却吩咐了云凌暂留接应潮余。
女帝平安离去后,云凌便也登入里阁,就见那个维达装扮的人正在翻箱倒柜,找出了些书信之物。
“船快沉了,陛下令我来接应你。”
慕辞回头,正对上云凌冷冷目光。
该找的他也都找了个遍,拢共就只有那么两三封书信,其他的便已无关紧要,于是慕辞收了书信,应而出阁。
却在门边,云凌忽然拿剑柄挡住了他,仍是那满带敌意的目光瞧过来,“沧城军找寻女帝许久,你却能将陛下带上这贼船?”
“只是碰巧在岛上获幸救驾而已。”
云凌仍未收起拦住他的动作,两眼也依然警惕的盯着他。
“女帝既令你来接应我,便是并未多疑我的身份,你若有何疑虑自可到陛下面前对峙。”
云凌又瞪了他一眼,收了剑,“别想耍什么花招!”
船沉之后这场乱子也就告一段落了,沧城军终于寻回了女帝,此信报往京中,月舒这两个多月来的提心吊胆也终于能缓口气了。
沈穆秋虽然是稀里糊涂的顶了这“女帝”
的名头,且又遭了这么几日折腾,却也不妨碍幕府里文官武将轮番奏事,光就那商船的善后之事便已吵了他头皮麻。
“陛下,那商船中凡能取出之物,已尽收回营中,另有船上降匪七十三人已在押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