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见识浅短,岂曾有幸见过女帝,便不知当时所救乃为陛下。”
“即便不知所救为女帝,难道不应将所救人质交由府衙安置照看吗?何况事后镇守还曾亲自登门询问,你又因何故隐瞒?”
容萋讲话时,慕辞忽觉神识约约有些恍惚,身中昨晚缠了他半夜隐痛又将有些作的迹象了。
容萋问罢良久,慕辞都未作应答,本就在这场合里坐立不安的镇守更是被他愣得急,连忙催道:“统帅问你话呢,还不赶紧答!”
慕辞笑了笑,又抬眼将审问自己的一众扫视了个遍,现那位模样俊秀的郎主盯着他的冰冷的目光里也隐约有些敌意。
“粗鄙之人岂有这番深虑,不过见那女君貌美,故想多与他相处罢了。”
“狂徒!
休得妄言!”
闻他这一语大不敬,云凌恨不能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一旁的荀安闻他此言,亦是蹙眉一道怒色递露,而慕辞却不过玩味的瞥了他一笑。
“潮余,你——!”
镇守也是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是又急又措不出辞来骂他。
“你若胆敢再对陛下不敬,休怪我依军法处置你。”
慕辞紧咬着牙关忍下喉间一股腥甘,身中不适越明显,也就没有耐心再陪他们耗了。
“说来我也着实不知诸位在此审问我究竟意欲何为,统帅早已擒得一船维达匪寇,而今日商船叛匪亦已在押,诸位若想得知他们如何危害女帝,自可将那众匪逐一审问,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审我个一问三不知的人。”
“生祸匪众,营中自然有人审问,我等在此不过想知你挟持女帝究竟意欲何为?又是因何目的将陛下带上那条贼船。”
脏腑间的痛意又将一股腥甜推上喉间,慕辞抿唇强咽下这口淤血,饰作一笑,道:“我若当真对女帝存有何等邪念,当时又何必与那几个维达人厮杀?”
言罢一句,慕辞便以目光示意了云凌,续道:“这位大人即可作证,阁下在舱中找见我时,陛下可曾被那些匪寇伤及分毫?”
云凌却只冷冷横了他一眼,“那深舱所在船上极隐秘之处,外人难以知之,你却为何能将陛下带入那贼窝深处?”
“阁下误会了,入那舱的路倒是陛下找到的。”
在旁听其胡搅蛮缠良久,饶是一身克制的荀安也忍无可忍了,“难道你还想说,是陛下将你引入那处贼窝不成?”
是时花非若正由士兵引路至此帐前,却才刚走近就听里头嚷起来了,于是心中咯噔一落,只道是大事不妙。
“怎么,你们就非得听我承认是我将陛下引入那贼窝才肯罢休?”
荀安一怒,容萋继而也便起身厉声驳道:“此事关乎重大,我等在此亦不过是想了解真相罢了,倒是你从审问之初便胡搅蛮缠,如此究竟是何意图!”
慕辞却讽然笑道:“既然诸位认定我就是居心叵测挟持了女帝,又何必多费口舌,直接定我的罪岂不是来得更方便?”
“简直无可理喻——来人!”
“且慢!”
容萋令声才下,女帝迎而入帐。
帐中一众具惊,连忙俯行礼。
瞧见女帝忽然入帐,慕辞也愣了一下。
“陛下……”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