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观之,另一边襄南侯看过后便与身旁的昭山侯互往了个眼色,又莞尔笑了一笑。
众皆叹时,林轸却独俯身凑在河边眯着眼细细琢磨此物,琢磨了半天终是不解问道:“敢、敢问……掌府,此物,何、何用?”
“此非攻战之械,乃守城用也。”
“守城……?”
林轸却显然未解其意,琢磨着“守城”
二字又仔细瞧了瞧,恍然大悟了便又问道:“防、防敌、水……淹城?”
百里允容眉梢微挑,一笑答道:“也可如此。”
“兵行千里而粮草为重,守城日久得水则生,若逢围城,此溯渠进或可泻水护城,退也可灌渠滋土,沃壤生苗,确可守城也。”
丞相就着林轸此言也笑着戏言了一句,便引了旁的几位大臣也皆笑言讨论了起来。
难得肃杀的金祭之上也能出现一非攻战之械,于是沉默许久的文臣们抓紧这个良机,连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表起了看法。
而一旁的林轸见此架显然更得文臣青睐,便也不再插嘴,就退去一旁与沉默的武官们共站一列。
“听闻百里掌府先前还曾在下游建过此渠,如何能在这短短十数日间便又于此处复建一渠?”
“溯渠之建本非重工之务,而平原地势简缓,故十数日而成架并非难事。”
“此渠功效甚奇,竟能令河水逆涌,此若置于南司,岂不正可一解逆水积患之忧!”
治粟内史言之一句,大臣们又纷纷就此成议,开始探讨起此事可行与否。
而此议方起,花非若目光便左右各顾了一番,道:“水患之事可留之朝会再议,眼下还是以铸架为重。”
女帝已开口罢言此事,百官自然纷纷缄默示礼。
看过了百里允容所献之架,花非若便欲归座,却将行之际又瞥了余光去打量了那二侯一眼,随后便转身抬手,示意了荀安上前搀扶。
行时花非若又笑然问林轸道:“中郎将观来,百里掌府之架如何?”
“极、极好!”
花非若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投于另几位武官,所见那一众也都是皆无异议的认可。
毕竟眼下武官们虽未必对那溯渠有意,然那一群文官却是议论的乐此不疲,如此自然谁也不好驳谁的面子。
却不管怎么样,只要此事不再横生枝节便好,结果如此,花非若松了口气,丞相宽了心。
女帝携百官前往祈山行祭天大典,前后十四日方归琢月。
一回宫,花非若便依先前所诺,遣了安常府将山上那株梅树移去了荀安的漪容宫里。
然仅许之一株梅为免寒酸了些,于是花非若又添赏了狐裘锦缎,正好充容府前不久又新进了些玉簪,花非若便择了个合适的,叫人一并给荀安送了去。
梅树落植在内院,荀安特意将它安置在了自己起居的屋前,只要一开窗便可见此梅影。
“陛下赏予郎主这株梅树当真枝形优美,虽生自山中也无人照看,却是格外雅致,极衬苑景呢!”
荀安站在廊下久久望着这株梅树,身边的景琉见之也是欣喜。
“自然之物,往往浑然天成之态最具美意,若是人为雕琢太过,反倒失意趣。”
“郎主说的是!
陛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