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夷!
你毁了我的楼想拿什么来还!
?”
妘姬气急败坏的捂着自己被烧伤了的手臂闯到那个名叫公孙夷的男人面前,怒声而斥:“谁许你擅自毁了我的雅望楼!”
名叫公孙夷的此人身形修长得古怪,又以一张黑色的皮面具遮了半张脸,而这面具却不是戴上去,而是缝进了皮肉里,一道蜈蚣般的绣痕便自额中顺着脸颊攀自颌角,如此诡貌,任谁人瞧来都是毛骨悚然。
“公孙夷——!”
妘姬再一嚷叫后,公孙夷骤起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掐住她的这只手骨廓嶙峋又满布黑络宛如鬼爪,“你若还想继续留存你的容貌,便老实跟我走,否则今夜便是你朽骨成灰的时候。”
应他话音之间,妘姬亦感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仓惶逃开之后更惊慌失措的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所幸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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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到了!”
朽境废墟之间忽得一声喊起,一直候在旁边的段也便走过去依其所指处看去,虽然被烧得一塌糊涂,却仍能看出些许战械的形廓。
“这里还有很多兵器。”
旁边讲话的云凌看到的是另一处坑里成箱摆放的刀剑。
“把这些兵器全部挖出来,点算明白,再汇报与陛下。”
“云大人没现吗?”
云凌疑然回眼,则见段也已蹲下身来,捏起了一点烬土在指尖细细捻开,“寒冬之下,这场火却能烧得如此旺盛……”
他细细看着捻在指尖腻润不似寻常灰烬的黏土,轻言道:“就这余烬之中的脂油都还很厚,若不是这大雪的缘故,只怕还能烧更久。”
“你是说……”
段也站起身来,面向云凌而言:“我虽然不知雅望楼与诸冥邪教到底有何交易,只是浅知端倪罢了,现在看到这些土,倒是更明白了些。”
“另外这两日我也寻到了些要紧文书,正待呈与陛下览阅,可否劳烦云大人为我引道觐见?”
“女帝陛下也候段先生久矣,段先生若已备具,今日便可启程。”
“那我这便去准备,烦请大人稍待片刻。”
段也示礼而去,云凌亦颔为应。
待段也一行人走远后,云凌便又将目光落回这片废墟荒烬之间,挥手召来了白薇,吩咐道:“一会儿我带段也往见陛下,此处诸况便由你执守。
方才段也所言你也有闻,当知这场大火并不寻常,当循此索细细挖探。”
“是,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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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花非若的当真是格外的结实,前夜见他流血若此,梁笙本人都倍感心悬,孰料却才隔了一日他便能活动自如了。
幕府之中,花非若听着营下诸将一一汇报过国中之状,亦默在心中统算全国兵力。
早在本月之初,花非若便已严令封锁南北渡阜水之途,是以北方取龙关与善州的收兵皆不可动之,以免惊动同远侯。
而南方,除了他此刻随领的护行卫队外,尚可抽调铜流关的青虎军以及渚港沧城军,至于镇安岭的撼铁军,还得看百里允容此行能否功成。
“陛下,云掌令携不应城段也等诸人前来求见。”
俞惜入而汇报,花非若听罢起身,“诸卿且续言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