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为笑,“这么紧张呢?”
“动兵之事岂可言戏?”
其实不光是慕辞松了口气,花非若本人也是阅得这封书信后才终于放下了那颗紧悬的心。
“不过虽说容萋递书投诚,不与她姨母同流,而此役却还是不可轻动沧城军。”
“沧城军守海关之中,留之屯守后方亦为稳妥。
眼下百里允容已执印北往铜流关候命,如此算来兵力倒是不乏。”
“确实……”
话虽是这么说,可现在有个问题是,他没打过仗啊……
虽然“花非若”
本体的识海里是有一段北上平乱的记忆,可他后来居之的却是对此一点经验都没有。
“怎么了,非若?”
扮作女帝这么久以来,他从不将自己内心的脆弱展于人前,可如今此事毕竟关乎黎民百姓,他虽想强撑,却也还是架不住心中忧虑重重。
“其实……我心里不是很有底……”
他这一番言弱倒是来得有些出乎慕辞意料之外,却也忽此之间,他微微敛眉的神态却是不同于寻常的柔美,瞧得慕辞心中霎满怜爱之情。
“这有何惧,不是还有我在吗?”
慕辞一句言慰果然堪比定心神药,毕竟他当世战神的名号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虽然就目前而言,慕辞还并没有真正从低谷中走出,却也已足够出众。
于是花非若应之开颜而笑,“也是,有你在我身边便已足够安稳。”
慕辞毕竟也是征战沙场拼杀出来的王爷,眼见心爱之人向自己示弱,心中自是保护欲满涌卷起爱意灼灼,便欺近身去一把将他抱住。
“心肝今日怎么格外惹人怜爱?”
花非若抬手撩起他的长,凝视着他的双眼缓缓索近而吻。
慕辞一吻而溺,花非若却浅舐而止。
慕辞贪情不舍的想再与他缠吻一回,却听他微不可察的在自己耳畔轻浅一叹,继而便将他整个人锁进了怀里。
“别怕,非若……有我在。”
“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谈此言?”
花非若轻柔的笑了一声,便将连也埋进他颈窝之中,亦将满腔情恋藏于语默之间,化为沉沉的心跳,隆隆而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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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两日之程,大军方于司涯山南麓西麓驻营,端临荣主便遣了亲侍而来,求请女帝入城。
“当此之状,端临荣主何为此邀?”
使者来时,荀安亦伴女帝帐中,却听此言心中自然成虑,于是候使者离开后即言此问。
“荣主虽为陛下皇舅,然君臣有序,欲邀国君却不亲往示诚。
如此既失臣礼,陛下何须理会?”
慕辞此言虽是在理,可花非若听来却是心苦。
要说这中原及东洲诸国中,最遵君臣尊卑之礼的怕是也只有朝云了,要不他亲爹镇皇怎么能是东洲之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