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经此一言,容瑛连忙笑而俯应罪,“曲君教训得好,是我误言了。”
而后容瑛又问言道:“据战报所传,女帝已亲率青虎军与银焰骑北渡潆水,而林轸则率撼铁军向北寒川而来。
两方通途均为所阻,若待其两军相会,其势难当。
不知曲君思谋如何?”
吃过一次败军之亏的容瑛心中对于敌方会军之状怀恐不已,然而曲悠手里的旗标却并没有理会她所言的两处渡河关口,而是直指北阴关与澜下之间的祁城。
“先取祁城。”
同远侯镇守凛州多年,对此境中一切自是了如指掌,若非前年女帝突然造访于此,她的统境大计只怕还能成得更全。
不过如今倒也不算势亏,虽然女帝在她的掌控之下强插了一座祁城,然此城新建,城防未济、粮储不足,即便住了满城拥护女帝之民,在她的大军之前也不过螳臂当车。
而今唯一于她心中成虑的,还是由余萧治军一年的取龙关。
原本于她计划之中,她在取龙关中安插上自己的人手,为的便是在这兵起之时将取龙关的兵力亦掌于自己手中,而余萧治军取龙关的那一年间,却是插入了银焰骑的势力与她势均力敌,如今取龙关于她而言也不过暂且封住了消息,持恒不至于动兵相战。
且如今留驻在那守关大营中的银焰骑将官仍为那关中掌权实职,如此一来,在与女帝的此战中,她便无法调用取龙关的兵力了,反之若是让其关中将领探得凛州实状,只怕亦会出兵助于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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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照计划将兵力屯于祁城,自是诸行顺遂。
可眼下大军想要渡河东进,第一道关便是澜下。
如今傅云已死,由楚贞所掌之澜下为敌所属,其后又倚涵安岭为屏,实为易守难攻之地。”
慕辞独在军帐中与花非若分析着当下局势,又指了指沙盘中澜下与祁城之间空地,“陛下欲取祁城为屯兵之关,却于同远侯而言,事先拿下此地亦可确保澜下与长容之间无隙可趁。
且此祁城与北阴关相望,敌占此城亦可为攻关之备。”
花非若静静听着慕辞的分析,眼观其势亦于心中成忧。
“以同远侯备军之形瞧来,大约早在陛下渡河之前便可取下祁城,届时再往而攻城便失了先机,反倒是让对方以逸待劳,到时只怕攻城不得,更反为澜下之军截断后路,则为败局。”
“眼下大军已顺潆水行出北阴关之境,再前便是澜下与祁城之间的野原荒地,至此便不免一战。
依你看来,接下来该如何进军为妥?”
带兵打仗虽是国君必修之功,然于花非若而言却实非专擅之事,好在身边还有慕辞这么一位用兵奇才作军师参谋,自当虚心求教。
“陛下行踪至此,对面想必早已探知,若此时退回北阴关反会为其窥透战机,故而大军行进之程不可变。”
花非若惑然不解的转眼瞧着他。
引得他如此一眼瞧来,慕辞心中暗然窃喜,于是垂眼藏笑,然而两颊的靥窝却嵌得醒目。
“陛下只需将此方前线交由百里允容应付,再另带五千兵马从船列之后悄悄撤回北阴关便可。”
花非若恍然大悟,“哦声东击西?”
他此言应得可爱,慕辞不禁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