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年老色衰了的掌柜河笑语,也还留着一把美人骨的风韵。
每每看着这些俊美的脸蛋,荀孚蓁的心情便舒畅得很,就算是此刻落难到了这里没了往日华服美饰妆点的柳拂,一身素装瞧着也比她年老色衰的侯夫宋仪要惹人怜爱的多。
“一段时日不见,瞧你倒像是瘦了。”
柳拂双眉微蹙,瞧着侯君的眼神也化了柔怜温顺,道:“若无侯君庇护,小郎怕是早已横死无人知了。”
听他如此一说,荀孚蓁更是心软了不行,且想来如此貌美的一张脸蛋,若是就此死了再瞧不着岂不也可惜得很。
于是就此弃了杀他的念头。
荀孚蓁品了口他递来的茶,便软身靠进了他柔香的怀里,慵然问道:“说到底,你们的掌柜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能招惹到女帝那?”
“咱们小小楼子哪里能招惹得了女帝,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岂会落到这般田地……”
话说着,他又哀然叹了口气,而荀孚蓁也不过随意的就追问了一句:“你们这一座柳楼能碍着什么事,竟能有人这么大费周折?”
说着,荀孚蓁又不禁嗤笑了一声,“怕是你们的掌柜的确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侯君您也是熟识我们掌柜的,咱们这楼里除了自己本分的生意哪里敢沾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先前却是拜那不应城所赐也遭了回殃,而今却该是被旧人所伤了……”
“旧人?”
荀孚蓁听了不禁笑,“你们那楼中日日人来人往,还认得出几个是旧人?”
“小郎所说的旧人,是楼中先前的花魁。”
荀孚蓁诧然睁眼,“花魁?”
“侯君也该知晓的吧,十年前云湘楼的花魁,棠玉。”
棠玉这个名字她听来确也耳熟,再仔细回想一番,好像还真见过这么一号人。
不过那百香坊里多的是彼此争艳的花魁,若只是享用过一两回的话她也未必能记得那么清。
“那个叫棠玉的花魁不是早就死了吗?”
“小郎原也以为他早就死了,却是那日承影卫前来封楼之时,小郎远远瞧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领头,其容貌像极了棠玉。”
听知是戴着面具的承影卫,荀孚蓁便知是掌令云凌。
“你该是吓傻了吧?那云凌本是女帝在东宫时便侍奉在侧的郎侍,也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毁了容,如此想封于后宫是不可能了,女帝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反正就荀孚蓁所知,这云凌是早在荀安之前便伺候在东宫的人,至于具体详细,她又怎么会去留意一个侍人的过往呢?且于她眼中看来,一个有些姿色的男人能留在权贵的女君身旁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原因。
“棠玉便是因毁了容,才被掌柜赶出了楼子……”
听了他所言如此,荀孚蓁更是大笑不已,“就因为这么点关联你便以为云掌令是昔日的棠玉?岂不可笑,女帝陛下何等尊贵,怎么会留个柳郎在自己身边办事呢……你呀,可别胡思乱想了。”
柳拂最是了解荀孚蓁的脾性,她既否言于此,他便也顺着她的心思就绕开了话题,“侯君又开始嘲笑小郎了”
“能想出如此天方夜谭之事,还不该笑你吗?”
柳拂温顺的应着她戏谑,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