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出昔年花魁棠玉的神韵。
“公子放心,只要您能放我出去,我一定为您扳倒此人!”
即便是在这穷途末路,这个昔日柳郎的求生之念却仍然强烈若此,无论如何向他投诚坦忠,却对其所守隐秘始终不吐露一言。
“两日之内,我自会将你换出牢去。”
“多谢公子……”
谈言至此,被河笑语唤作“公子”
的此人便转身而去。
看着那一星烛光逐而消失在深道尽头,河笑语终于心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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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手握着大批朝臣贪腐之证,头疼的却是花非若。
由承影卫和廷尉府调查呈上来的留有实证的名录里没有主官之痕,而段也交给他的名册上虽有不少枢机主官之名,却无实证可指。
就算有实证,他要是一次性拔掉这么多大臣,朝廷亦必将陷入瘫痪,而他眼目前还有那么多亟待处理的朝事根本不能缺人。
原本他还以为除掉了那几个谋叛的诸侯,再治朝事便该轻松不少。
想不到他这一战而归,都还不及松口气,这就又陷入了一番僵局之中。
眼下寒冬将至,要解决的还是两境赈灾之事,至于朝臣之状亦可慢慢调整,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朝夕之间大动干戈于目下形势而言也不可取。
于是花非若索性就近取的,既然事于御史台,就干脆拿御史台继续磨刀,从上到下,把这个监审朝廷百官的部门好好修理一道。
次日朝会,女帝一道整饬御史台之令,当堂便将御史令斥归府中禁足,便从今番生事的御史丞何茵起,从上至下将御史台所有在职属官细细盘查,而这一要务便交由廷尉府与相府共理。
此令既下,花非若便备以静观其变。
然天有不测风云,隔日廷尉府便传出了一条坏消息,被关押在深牢的河笑语竟自焚而亡。
报言称此事生于夜深之际,待狱卒们有所察觉时,人已气绝,更也烧了个面目全非。
观得此报时,花非若心中不无诧异。
若说河笑语是畏惧严刑而选择先自行了断的话,这引火自焚也不比那些酷刑来得解脱轻松吧?
若说是有人灭口,就那关押河笑语深牢的情况看来,朝中能有这个本事通络潜入的人亦是寥寥无几。
连狱卒都不能轻易接触的犯人,不是廷尉府的两司正使,便是相府属官决吏。
思及相府,今日的朝会丞相亦是告病未至。
近两年来,丞相的身子也是越的孱弱了,久疾难愈,加之日夜操劳,消耗太甚。
花非若有时也会向遣往相府的太医询问丞相的状况,所答皆不尽人意。
想来如此,花非若亦不免于心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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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帝从凛州归来后,丞相便断断续续的时常告假,如此一来,相府中事务堆积难理,丞相心中亦是急迫不已,奈何身子如此,便是她想强迫自己起身打理一二,精力也难以应付。
如此又一日卧病居中,丞相披着件宽袍坐在暖阁榻上瞧着窗外久久出神。
吕奉端药近旁来侍,瞧出丞相久望窗外的视线不无惆怅,便宽言而慰:“鸿鹄志远高飞,乘风千万里,尚有歇宁取饮之时。
大人辛劳身居百官之,日夜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