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玲珑美丽的人儿,当年在这百香坊里名头可比如今云湘楼的花魁柳拂大的多了。
可惜了”
“说起那柳拂,倒让我想起桩事了。”
白薇瞥之一眼,“何事?”
而那美艳的鸨母却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近前来。
白薇疑之一眼,还是过去了。
这柳楼里的鸨母周身沾惹的风流气可半点不比那些揽客的柳郎轻,白薇才走近去便让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熏得眼晕。
鸨母凑近在她耳畔,拢手拦声道:“听说那云湘楼的花魁柳拂,现被襄南侯金屋藏娇呢”
白薇淡淡瞥了她一眼,“柳拂现在可是朝廷重犯,藏人之事如此隐秘,你却能知?”
“知道的人可多了去了,就这百香坊里的,人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罢了。”
白薇宁然审之一眼,鸨母则对她挑了个媚眼。
“多谢告言。”
“官人说的哪里话日后官人若是想来寻乐子,记得往我这多瞧瞧。”
白薇循礼示笑而去。
一直目送着那一路承影卫走远后,鸨母才转身进楼,阁登雅间里,荀茵一直坐在窗下,借此一隙窥瞧楼下状况。
“你确定这样就能引出云凌?”
在荀茵面前,河笑语也就不再矫饰女声了,慵然在窗边一靠,道:“好歹也是自己带出来的孩子,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荀茵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河老板不要忘了,如今的云凌可不是昔年楼里的花魁棠玉,而是在圣前奉职多年的司常府掌令,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上钩的。”
“少君瞧着便是,棠玉可是恨极了柳拂。”
“哦?”
河笑语将烟杆在窗沿敲了敲,掸去些烟灰后便转过眼来,似笑非笑着却以一手遮了半面,道:“棠玉的那张脸,就是柳拂用蜡油毁去的。”
荀茵微微挑眉。
“这几日便请少君留意盯好后院之状,可千万莫让良机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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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常府,白薇如实将在百香坊之所闻汇报给了云凌。
“下去吧。”
“是……”
临走前白薇特意留看了云凌神色一眼,果然他们的掌令大人对此异常在意。
屋门闭起后,云凌怒的一掌压于桌上,本是有意将此桌掀出去的,却是不想惹起门外注意才堪堪压住了这股暴怒。
“柳、拂……”
云凌切齿咬言,仅仅只是忆之一念都恨不能将这个名字的主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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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入夜中,梁笙照常来到昭华宫为女帝送上今日最后一碗悉凝汤。
“替朕备制一药。”
女帝饮罢悉凝汤,置碗之时忽此吩咐。
“陛下需备何药?”
花非若便将一本展开的医籍推到她眼前,落手指了一处,“虚寐此药。”
梁笙执来一眼细阅,“微臣明白。”
花非若点了点头,闭眼养神,“此事慎密。”
“是。”
梁笙受命叩礼,花非若亦未睁眼,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告退。
借着御史丞何茵一桩案子,花非若也顺手对朝中枢机部门作了一番清理,虽未动及几个主官,却将他们府部之下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