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每回见过云凌后慕辞都得对他阴阳怪气一番。
“知根知底嘛”
“还真是知根、知底呢”
花非若无奈抚眉而笑。
“宝贝我的心里只有你,别的人不沾边。”
慕辞说到底也不过与他玩笑一番罢了,实际并不会纠缠更多,戏言至此也归了正行,便也到他身旁倚栏而立,问道:“假若那个菜商是有人授意令她去了廷尉府自,则那暗中之人的目的必然是想将此事撞到明面上。”
“如果那人真是河笑语的话,他大约也已经猜到了云凌并未被处死的真相。”
花非若泊然道出此言,而慕辞听了却作心中一警。
“此事若是让大臣知晓,怕是……”
“所以才要尽快解决,不过……”
花非若言至中时语作一顿,继而便又轻释一笑,“云凌始终在暗又有何惧,说到底,如此博弈之局玩再多的手段也不过就是诛心而已。”
生杀之权毕竟在他这个女帝手中,说到底还是他手里的筹码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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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素来是个谨慎的人,而今又做了这司常府的掌令自然更是如此。
故而只要是女帝安排了云凌参与暗查的事,她都亲力亲为,能避免旁众参与就尽量避免。
此番审问这李姓的菜贩也是如此。
“你从头说一遍,广皓二十六年九月中,你去云湘楼送果蔬时,掌柜河笑语给了你十两银子,让你帮他带件东西去相府……”
“回大人,是九月初……”
白薇一手执笔录书,闻言掀眼瞥了她,“九月初?你方才说的不是九月十二?”
对面连忙摇手言否,“不不不,怎么会是九月十二呢,初二、初二……”
白薇依然凝视着她,面无表情的目光里满为锋锐的审视,“为什么不能是十二呢?”
对面被她问哑了。
前年九月初十,女帝携百官前往祈山秋狩,丞相自然随行而往,是以相府中便只有其夫吕奉在居。
而方才此人说的的确是九月初,白薇却是故意误言诈她而已。
对面的小商人欲言又止,思索了良久后面露难色胆怯而言:“这……能有什么为什么呢……就、初二那日正好碰巧罢了……”
白薇默然收回眼来,落笔又书。
“送去相府,东西交给了谁?”
“储唯。”
“储唯又是何人?”
“相府里的侍女。”
“穿着如何?”
小商人一愣。
方才可没有这个问题。
未听得对面立即答言,白薇又抬起头来看着她。
“穿的妃色细锦……这贵府里的侍人,穿着都华贵些……”
白薇落笔又书,“贵府里的侍人也不是个个都穿着华贵。
看来接应你的人还是内府的近侍呢。”
小商人默然不敢言语,心中胆怯得擂擂狂跳。
“此后可还去过相府?”
“没有!”
白薇又抬眼,“廷尉府的录言中,你往相府送果蔬的次数可不少,就五日前还给相府送去了一筐甘橘,怎么又没去过相府了呢?”
那小商人霎时间脸都白了,于是连忙又否言道:“不不不,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