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虑”
一语,慕辞一时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急,不过眉态总还是缓舒了些。
慕辞微微侧头与他轻相抵靠,又将他落了凉的手背压在自己掌心暖中。
“月舒从无与维达交战先例,初与迎阵难免被动。
而我与维达交道多回,自有与他们对阵的经验,让我去吧。”
花非若心中一落,忧起成惧。
这段时日以来,他从不敢在私下里与慕辞提起南海的战事,就是怕他会向自己提言出战。
维达是非同于等闲的凶险之敌,慕辞上回的九死一生也正是拜之所赐,故哪怕他心里明白慕辞终究会要回到战场才能重新站回颠峰,可他还是害怕……
见花非若突然忧沉了蹙眉不语,慕辞便轻轻托起他的脸来,让他看着自己。
“若我本为庸弱无能之人便也罢了,可我既知自己有应战之能,又岂能坐视那海蛮蹂踏你的境土?”
花非若稍稍闪开了目光,轻轻握住他的手,“此事……容后再议……让我考虑考虑……”
“非若。”
慕辞却不放他避去,再一次强势的将他的脸托转过来看着自己,“你明白,我不想如此碌碌无为的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次、让我为你解忧一次,让我有理由……做一个有用之人守在你身边。”
花非若连忙应道:“你从来不是无用之人!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再一次忧怯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你也该明白,我不会想让你再次经历那样的危险……所以……你至少让我考虑一下……”
慕辞欺身来将他抱紧,像是抓住了孤漠的海上唯一坚固的岸堤,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实。
“你放心,我想一直、一直在你身边,断不会轻送性命。”
“嗯……我知道……”
慕辞抬起头来瞧着他,浅色的瞳仁里再也映不出一丝锐芒,凝视着他的目光里只有如潮涌如潭深的柔溺爱意,却也坚沉的递给了花非若他必将赴往的决心。
花非若实在不情愿放他去涉险,可他偏又从来不会迫人强从自己的意愿。
更何况从他把慕辞接回宫里来的那一天起,他便清楚的明白后宫绝不会是燕赤王的归宿。
花非若这副犹豫成忧的模样看得慕辞心软不已,忍不住吻了他。
“非若,我已经决定不再回朝云了。”
他睁眼来瞧着慕辞,本浸满忧色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惊喜,却又不敢将那份期盼得偿的喜悦展露太甚,“你……不回去了?”
慕辞像是从他心里又翻出了些能令自己开心的秘密,便故意笑着反问他一道:“你乖乖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我留在这?”
“想。”
花非若被他灼灼目光所迫,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一直都想你留在这……”
慕辞捧住他的脸,柔着语气却颇有质问之意:“那你为什么一直不与我说?不开口留我?”
花非若本想解释些诸如自己不想让他为难之类的话,却在话将开口时突然明白过来慕辞其实想要的意思。
“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不想你回朝云……”
“好。”
慕辞俯来吻他时,花非若翻身将他压入怀下轻轻咬住他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