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肯定不给你添乱。”
花非若轻轻握住了他仍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将这只掌心里全是厚茧的手拉下来包在掌心里,柔然一笑,温声而慰:“我可是深思熟虑过了才来的。
一来辎重是行军命脉,断不能再出差错;二来险敌之前,军心断不可分散,四军也必须合令一处方能确保军心一统。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我亲自来,才能确保这两件事万无一失。”
他一直都知道慕辞是个心性强硬、凡事都只会往自己身上揽责的人,却也不曾想这家伙在这事上竟然没想到过,他对他也是一样的牵挂忧惧。
“这些事即便你不来,我也能设法处理。”
“你能处理,那是你的本事,可来不来就是我的良心了。
我当然知道就算我不来,你也能想办法把这些事处理好,但必然也是要费心思的,战场这么凶险,我可不想让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增加你作战的风险。”
眼见慕辞吸了口气俨然更将言驳之色,花非若连忙赶着又先开口道:“我要是能就这么坐视不理的回去,那下回你再见我血溃之症也不必急着去叫太医了!
反正这点程度病也病不死,扛几个时辰也就过去,再不过大不了躺几天。”
“这不是一码事!”
“是可以打比方的一类事!”
他嚷了一句,慕辞便蹙眉而默。
紧接着花非若眉头一沉,两眼里失落落的色一显,立马就是叫慕辞心软的委屈态。
“我大老远走这么一遭,费了老鼻子劲的把粮运过来,你不关心夸我一句就算了!
还从大门就一路瞪着我过来,人一走就把我按在这数落半个时辰。”
说着,他又寻隙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算了,自讨没趣的笨孔雀呗讨人嫌嘛……”
慕辞被他气得想笑,却也是真无奈了。
“你还真委屈了?”
花非若倔强的一摇头,“不委屈,命苦点就苦点吧,不敢委屈。”
慕辞终于是彻底被他磨得没辙了,“好好好,臣郎的错,不该数落陛下。”
花非若瞥了他一眼。
“你此来,可带上梁笙了?”
“续命的人肯定带着。”
听得这一句,慕辞又来气了。
慕辞突然一把狠狠掐了他的脸,痛得花非若眼角噙泪,“疼!”
“知道自己出门都得带个续命的人,还敢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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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防营内架起的望台上,曲安容看见了百里允容所说的那些黑帆战舰。
“这几日皆是此状,维达人有时会趁凌晨或傍晚来袭,我们战船不济,只能在岸上守战,不占优势,所以只能先将防营撤出他们的射程,保留实力。”
“他们来时,最先攻了南海,可眼下南海防守薄弱了,他们却又紧盯着东海不放。”
“殿下所言,维达还没开始真正进攻。”
曲安容看了他一眼,落为一叹,“此营中只有殿下曾与维达交战,而月舒对维达的了解实在不足。”
百里允容点了点头,亦蹙眉成忧。
曲安容则静静瞧了他片刻,负手一笑感叹,“我们终于也有并肩作战的一日了。”
百里允容转眼见她态色释然,便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