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摧毁一条轻舰,若无规模庞大的舰队强攻,实难夺之。
故而见海中只不过来了五条重舰的岛上守兵自是对此不以为然——这几条少得可怜的战舰在海上或许还能投机取巧的寻得些转机,然而在此防港之下,除非那每条战舰里都能冲出一万人马登上岛陆,否则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动不了此处防岛半分。
然而慕辞今番此计又是一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逗了岛上维达军笑看着五条战舰在这滑稽的游荡着,时不时聊胜于无的投出远攻火桶炸一下岸缘的舔水空地,却叫他们不备身后已然横渡了上阳河悄然袭向陆港的撼铁军。
“pei1asbak0n!
di1entb01as0kanb!”
(警戒!
有敌军援兵!
)
岛上的警钟拉响,慕辞远远瞧着岛上突然一片惊动,便知时机已至,于是鸣金收兵,率舰列向西撤离。
由于陆港与他们占夺的东杞相望联营,故而此处的维达海军精锐几乎全都驻扎在海岛之上,眼下忽见陆港受袭自是仓皇派舰援往。
而慕辞编排的此番正式迎战的舰队却早就在防岛西面了望塔的死角处等候着了,只待南面的指挥帅舰赶来会合,便一道向北面他们援陆杀去。
两方舰队在岛与陆间的近海轰然照面。
帅舰之上,慕辞亲手掌舵,辅令在旁的曲安容代传军令,战鼓声嚣间,与桅杆齐高的翼旗追鼓奏升起,右翼缓缓伸展,放出了舰队进攻之令。
进攻的鼓声节奏衡稳,每一条战舰应鼓皆响,十五条重舰列屏张阵,硕然旁影之间,御蛟轻舰便如随鲸之鲛,由大船隙间破浪冲出,在重舰掩护的投攻之下杀进黑魔未暇待整的乱阵之间。
与此同时,陆上的战局由百里允容全权指挥,余萧率领轻骑冲锋在前,先将敌方迎阵冲乱,却后便是撼铁重甲之列坚难摧之,稳稳女帝中军之阵。
兕车拖行于后的大镇车上旋弓弩早已对准城楼投塔,足可击破龙甲的重矢脱弦即如逆飞彗星般,一箭便能断去投塔一足支撑。
趁得一股无畏之势冲破了维达守城之阵后,袭门的虎冲便已闯出阵列,直向那方防门而去。
“pan10bei1ab0hav0kadie1a!”
(撤守后城!
)
陆上防营拉响警钟的同时,那扇远不及城门厚重的防门亦在虎冲的猛攻之下破断而启。
为谋留存实力的维达残兵匆忙自北门退出,撤往城坚门重的东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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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往南探报的斥候与月舒女帝派来的使者同时抵达虞容。
仅此一日之间,南海原本近乎死局的战况便被力腕扭转,眼下女帝已率其八万之军驻入泊云陆港,而慕辞亦在海中大挫了黑魔锐气。
“燕赤王殿下真的来了!
?”
韩尹欣喜之余下意识喊出了一句,韩申虽然心中亦是同样惊喜,却在太子面前还是稳住了神态不为所动,并撞了韩尹一肘。
韩尹立马反应过来,心虚的瞧了太子一眼,便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慕柊阅罢战报与女帝的亲笔手书,便站起身来,一面平和,温谦如常。
“女帝此番当真是救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