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庞大了,而赴船的死士为了保证行动便捷,每个人身上带的火药都不多,虽然也有数百号人,但凭这个时代的威力,这点量的火药想要一举摧毁这头海中巨兽,怕还是有些勉难。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连他都已经登舰了,那当然也不能白来。
思索间花非若便已定了心中主意,于是就地取材的拎了把重斧,顺手从衣摆撕下一条布将眼一蒙,听辨着响动细微,挑着承重柱壁起手便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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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夜,两方战局深陷焦灼,血性的拼杀渐渐也落成了一场看不见尽头的痛苦纠缠。
也只有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才讲求势均力敌,而于战场之上,太久的纠缠于任何一方而言都是折磨。
连夜又至此时,海面上的的惊波骇澜一刻未曾歇止,直到又一日的黎明降临,迎着曙光一阵阵溅起的水浪也仍然疲劳的挣扎着。
往上通行的这条路还是远比他先前预想的要困难得多,毕竟这副女帝的身子不比他那土夫子的体格,就算有缠金蛇毒的激效用,如此一路拼战而上还是十分勉力。
好在登上第七层高楼后,迎击的阻力便断崖式的折少了,且此一路而来他连砍带砸的也在这条硕然巨舰的蜃楼里留下了够多的破折弱势,只要等深舱的火药开始燃爆,强烈的震动便能一路上传,到那时这些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的伤处就能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将杀势蔓延。
在接近蜃楼顶楼的高层里,终于不再有追兵袭至,花非若也近乎力竭了的扶着木壁缓缓坐下,扯下蒙眼的布条。
就近高开的窗外透入一丝晦明的光线。
花非若又闭了闭眼,丢开了手中已经豁口了的战斧,垂眼只见一身血迹糊涂,也分辨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杀敌所染。
但是他坐的地上却已冷冷的积起了小血泊。
或许是肾上腺素并着蛇毒一并作的缘故,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心里大约有点不祥的预感,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了,也既来之则安之吧。
稍歇了片刻,花非若便觉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了,便取剑撑着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往外瞧去,更甚百仞之高,海中的战舰都只有锦鲤的大小,加之他现在体力已然不济,若是从这里跳下去,就是掉进水里大概也得摔死。
花非若轻浅的叹了口气。
敞开的窗外流入风声呼啸,听风声穿透的流响,这里还有另一处通透的风口。
花非若回头,瞧着走廊尽头又一道向上的阶梯,心中浮起狐疑。
到这里的装潢已经显然与下层有守兵的部分截然不同,虽不至于如何奢豪,却的确精致了不少。
如此推测,从这里再往上,大约就是维达王所在之处了。
王的身边保不齐还有卫士守护,虽然以他目前的状况看来已无再战的体力,但既然都来到了这里,横竖也得上去看一眼。
故只短暂的犹豫后,花非若还是向那道阶梯走去。
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顶层的王居里也并没有一个守兵。
正对着阶梯的一扇门虚掩着,花非若轻步走过镂窗透光的寂静走廊,来到门前由缝里窥看,依然宁静得没有一个人影。
确认没有敌人后,花非若才缓缓推开门扇,走进此屋。
屋里两面通窗,晦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