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了她母亲王爵之尊,废为庶人卷草而葬!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若是储君得知了如今所谓女帝实际不过是一替身傀儡,殿下以为她会默不作声吗?此事一旦宣之于外,今帝种种又得何存?新帝不会让月舒的国史蒙得一笔污迹,可她必也不会为仇人保守秘密,让他带着女帝的荣耀留迹史册。”
“沧城的渚港现在仍是一派狼藉,女帝陛下拼上了性命方才险胜之战,殿下难道希望,在海里的鲜血尚未化净之时,这位身先士卒的贤帝却先消失得无影无迹吗?就算是帝史也不会留他一笔之述……又或许是个叛臣贼子?”
“吕奉!”
花栩冷剑横逼一步迫前,将他狠狠撞在树上,“你若有怨只管冲我来便是!
休要再伤我儿!”
瞧着她切齿阴怒之态,吕奉却终于品得全胜之乐,尽管那道冷刃已经剜入他的颈肤,再进丝寸便能割去他的性命。
“那从今日起,就请殿下谨照我的意思办事。
只要你愿如此,我便保证此事绝不入储君之耳。”
此时此刻,花栩满溢的杀气唯想将这蛇蝎阴蠹尚不能及的卑鄙之人千刀万剐!
可她手里的剑却不能再剜深一分。
一步行错,尽局难挽,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
她手里的剑微微颤着,终于离开了他的血口。
一滴冷血顺着剑刃滑落锋尖,坠在草间没于夜色无影。
花栩提着剑,跄着退开了两步,迎春未暖的冷河浅水浸湿了衣摆。
“好……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杀了陈仲何,把相位交给襄南侯。”
花栩嗤笑了一声,“荀孚蓁就是你的棋吗?”
“其他如何,殿下不必过问,我自有安排。”
说着,吕奉走上前去,伸手轻轻触抚着她的脸,“当然,我也不会让那储君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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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栩冷冷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
吕奉也未作强留,只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提剑离开。
瑾瑜一直在暗林边缘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可上尊临走前特意叮嘱过,绝不许过去打扰。
终于,她看见上尊出来了,于是立马提着宫灯迎了上去。
却才一走近,灯光便映显了剑上犹存的一点血迹。
“上尊……”
花栩看出了瑾瑜视线所透忧色意问,便将剑抬起,看着上面徒然的血迹,笑了一下。
“先帝曾留遗诏,不许皇嗣相争相残……”
她又冷笑了一下,眼神霎然凝成寒椎千冰,握剑的手也因极攥的劲拧而不住为颤。
“过往种种……我定要悉数、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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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这样广袤的土地,如果不做足充分的准备,是不该贸然轻进的……我的父辈们已经在这里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教训……”
在主舰的高楼里,如木乃伊一般的维达王只能坐在他的王座里动弹不得,可是那双蔚蓝的双瞳却有着一道令人胆寒的光,像是焚烧着一团幽幽鬼火。
“‘玉石俱焚’——这是一个多么优雅的形容……”
神态严肃的面具下出一阵低沉的浅笑,“我是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