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此外可还有其他现?”
“丞相案上有一折未尽奏本,臣已收取。”
“给我看看。”
白薇即从匣中将奏本取出呈上,慕辞接来展阅。
书中所列乃是凛州开渠之事详派解议。
凛州枯旱地瘠,自重宁年间那条凛澜江干涸之后,境中再无养民良田,故从先元瑄女帝起,凛州便一直设有荒民垦地之役,却当然只是扬汤止沸。
故而花非若早已有意于凛州开渠,引涵水入境解此旱土,便在几日前将此事交由丞相先预书为策,而后谋之。
凡举土木重工之事,其根本要务一为财资、二为劳役,而凛州瘠地千里,多的是荒田流民,往年雨水盈沛无战无灾时,居于凛州的百姓便应朝廷之命垦田推荒,阡陌之间凿泉取水,也能勉持生计。
然而今年旱兆已显,若此之状再维之垦荒也是徒劳,而那片瘠地中的百姓若无田务可举更当如何谋生?是以花非若才令此开渠之事,既为解灾之务,也为拨财谋于民生。
慕辞将这本未尽的奏书合起,心中如有重石沉压,更丝丝成痛。
“此事陛下暂只托与丞相先谋,眼下奏疏未呈,也还暂未议及粟内府中,其他无关大臣,约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嗅得风声……”
察窥慕辞沉眉思状,白薇心中约有所揣,“郎主之意……”
储君新立,亦有辅朝之责。
能在如此诸状未明之时预嗅先机的,大约也就只有她了。
慕辞又绕回座前拂袍而坐,却仍思索虑沉。
“且盯好储君想要推举何人为相。”
“是。”
“此外对襄南侯府亦多加留意。”
先前与维达争战白港之时,荀茵麾下四将显有叛国之行,而当时战事吃紧,也未能确切取得荀茵谋叛之证,故即便后来女帝亲至战场也只能将她贬于阵后,直到归京后方才将之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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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荀茵已显然不可能再在今帝之前讨职取俸,若有投效新君之意亦无足为奇。
至于襄南侯,更是早在花非若前将渝岚归于他膝下时便已意存不满,何况此侯行事素来飘忽不定,更也不必奢其存忠。
慕辞实在不想让丞相暴毙之事再为花非若所忧,于是叮嘱过白薇将那两家紧盯之外,又与之约成每夜亥时他亲至司常府听她汇报状况后,便回了昭华宫。
花非若每于昼间休憩至多不过小半个时辰,而他此去司常府却足耽了进一个时辰才返,是以他一入内庭便匆匆询问守在寝殿外的俞惜,而俞惜却答说是女帝虽醒了一头,却很快又睡去了,只说是今日乏倦得很。
寝殿里,贺云殊侍奉在旁,见得慕辞入来走近,便起身行礼,“容胥。”
慕辞先到榻前瞧了花非若一眼,才邀贺云殊到外堂来询问状况。
“陛下今日的脉象倒是并无异状,只是精神不大好。”
毕竟重疾缠身,偶有精神不好的时候也是正常。
何况他连日上朝,于庶务也并不松释,仍每日操劳在清绪殿里,岂能不累。
相比下来倒是这样好好睡着还更有益于养病些。
只要知道不是他的病情又生异状,慕辞便可放心不少,便与贺云殊别过后,就又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