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o章 正宴二(2 / 3)

“方才是朕失言,”

花灵昀饰笑而言,亦举杯相敬,“还望殿下与相国勿怪。”

周容不为言语,慕辞亦只默然举杯应付,堂上新帝大约也觉是尴尬,便令堂上歌舞换些轻快的调子。

解过一场僵局后,席宴间一切如常,花灵昀依然静候着慕辞药力生效之态,然而尽此一宴,慕辞始终沉静,一切面色寻常,不见半分失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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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宴中所见,新帝性情狷狭傲慢,行事飘忽不为拘敛,且听其堂上所言,于殿下实在失礼甚也,可知其邪念未休,难保更有后举。

臣恐夜长梦多,便请殿下明日一早先行,留老臣在此了却诸事,即当后随归国。”

“相国之言正应辞心中所忧,在此徒留只怕生变。”

周容颔叹了口气,“这些时日倒是委屈了殿下了,月舒新君,实非仁主。”

回想先帝,八年之治贤名远闻,东伯镇皇亦是闻之所善,方有念与之结盟,更破两国素未通婚先例,将膝下爱子送与联姻以成两国之好。

而今周容在此却是已能窥得大国颓萎之势了。

“去年与维达之战,若非先帝鼎力而助,朝云尽海南境必不保也,便是勉力逐出敌寇,只怕也将大伤国之元气,而后诸乱祸起亦可见矣。”

于此私言间,周容不禁深叹昭宁先帝于朝云之德,慕辞听着,心中只有阵阵剜痛。

“先帝……也正是在泊云港一战中负伤太重,方才无治……”

“只憾先帝膝下无嗣,否则但有嫡主在居,何生此庶叔德浅而僭位之事。”

言间,周容又不禁叹了口气,“唉……想来也是运数至此,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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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慕辞引卫兵十数轻骑出城,径奔平原南往。

行已至远,慕辞又勒马止步,回头再看琢月一眼。

从他头回来到这座帝都起,每当他远行出外,旌旗列远之后,总能瞧见城墙上花非若目送他的身影,而今他再回头,却只能瞧着一堵空墙,墙上旗帜依然迎风扬曳,而他和那个人大约都不会再回到此处了。

远远回望良久,慕辞才终于收了视线,引缰拍马,就此离开。

而另一边,花灵昀得知慕辞已先行离开自是怒不可言,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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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行两日,行至容临关下时天已垂暮。

从容临关东出不出三日便可入朝云国界,慕辞却有北行之意——如今坐镇凛州的镇北侯曲安容,是他可知如今月舒国中绝对忠于花非若的近臣,故他若蒙难离京,向北行必是最为安稳的选择。

慕辞心中本已定意北行,却夜亥时之际,飞鸽携书而至,乔庆传来消息,他和白薇在阜水南畔静水乡里寻得一支嵌宝金簪,其上有珍容府的官印,必是宫中所出!

而后他们又向收物的当铺掌柜打听,可知是五月廿七有一剑客取此物来换了行途盘缠,而问那剑客相貌,却说其人当时戴了帷帽,黑纱掩容,不知其貌。

得此一讯,慕辞惊喜难言,尽管犹未知那剑客身份,却总归是让他又抓住了一点希望。

从祈山行水路顺潆水流入阜水,至此静水之乡照常三四日足矣,照此一看,五月廿七,时间正能对得上!

于是慕辞当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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