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魅色堂’堂主,掌四方据点与应酬之事!
我二人皆是宫主座下亲传弟子,在宫内虽算不得最高位,却也能代表宫主传递话意。”
说完,她定定地看着吴天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这身份,吴世子可满意?”
吴天翊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端起面前的青瓷碗,指尖捏着碗沿轻轻晃动,待温水晃出细微的涟漪,才浅抿了一口。
水的清冽漫过舌尖,他心中却暗自轻笑:“果然!
玄机堂掌情报,魅色堂管据点,这两人一个主内策谋,一个主外周旋,墨夫人倒是把心腹都派来了——看来这场谈话,比我预想中更关键!”
他放下青瓷碗,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敲,面上依旧没显露出明确态度,只垂着眼似在沉吟。
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让本就没多少耐心的柳轻烟先沉不住气——她娥眉一蹙,先前的娇媚全然不见,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满,看向吴天翊的眼神也多了些锐利:“吴世子,我与绾卿妹妹已将身份和盘托出,对你够坦诚了吧?怎么,我焚天宫两大堂主的身份,还入不了你的眼,不够资格跟你谈事?”
“非也,非也!”
吴天翊抬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认真,“两位堂主的身份自然够分量,只是在下还有一言相问——不知二位能否为事关贵宫存亡的大事,当场做出决断?”
这话一出,柳轻烟脸上的不满顿时僵住,眼神闪烁了几下,明显迟疑起来——她虽掌魅色堂,管的多是据点应酬,真正涉及宫中断裂的大事,哪敢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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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苏绾卿却很快反应过来,她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诘问的意味:“奴家倒觉得,从方才至今,吴世子始终未曾说清,究竟要与我师傅商榷什么事。”
“连事的底细都不知,我二人又如何告诉你,能不能决断?这么看来,反倒是世子爷,似乎还没拿出足够的坦诚吧?”
“苏姑娘这话,在下可就无法苟同了!”
吴天翊微微挑眉,语气里添了几分坦然,“约在下前来的,是贵宫主墨夫人,而非二位姑娘!”
“如今在下来到听竹轩已有半晌,墨夫人却迟迟未曾现身,连面都未曾见,在下即便有心坦诚,该向谁去说?”
“总不能将事关燕藩与焚天宫的大事,随意对二位姑娘全盘托出,却不知贵宫主的真实意图吧?”
“这……”
苏绾卿顿时语塞,纤长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吴天翊这话戳中了要害,约人前来的是师傅墨夫人,可如今师傅迟迟不现身,只让她们二人来应付,本就落了“不坦诚”
的口实,眼下再被这般反问,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垂眼思忖片刻,先前的从容淡去几分,语气也软了些:“世子所言……确有道理!”
“只是师傅她并非故意怠慢,方才分舵传来的急报事关漕运,江南那边有几艘粮船被官府扣了,她需亲自协调处置,实在分身乏术,才让我二人先稳住世子。”
一旁的柳轻烟也收起了不满,顺着苏绾卿的话补充道:“就是!
我师傅向来重诺,既约了世子,定会来见你,不过是眼下事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