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怕是要伤及内脏!
王五咬牙回身,用短刀格挡,却被掌风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院墙上,一口鲜血“噗”
地喷了出来。
他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爬起来,胸腔里的剧痛让他每喘一口气都痛到心扉——赵承业那掌力道极重,怕是已震伤了内脏。
他知道再拖下去必成刀下亡魂,目光扫过院角时,突然瞥见那架支在墙边的粗木梯子,顶端还搭着数叠未用完的砖瓦。
没有半分犹豫,王五猛地扑向梯子,双手死死攥住梯梁的瞬间,脚掌狠狠踹向梯底!
那架足有丈高的木梯本就靠得松散,被他这一脚踹得失去平衡,带着“嘎吱”
的断裂声朝着赵承业砸去。
赵承业虽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梯身,却被顶端散落的砖瓦砸得肩头生疼,虽没破开皮肉,却也震得他胳膊麻。
他下意识抬手去挥眼前晃荡的碎砖屑,指尖刚扫开一片尘雾,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黑影贴着地面窜过——正是王五借着梯子倒地的混乱掩护,踉跄着冲到了院墙根下!
“竖子敢尔!
休想走!”
赵承业怒喝一声,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碎渣,提刀便追。
可那梯子横在院中,正好挡住了大半去路,他只能踩着梯梁跨步,这片刻的耽搁,已让王五抓住了院墙的砖缝。
王五指尖死死抠着墙缝里的泥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后背的伤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仍拼尽全力往上爬——他知道,只要翻出这道墙,就还有机会把消息带回去。
可就在他翻身的瞬间,赵承业的佩刀也挥砍了过来,刀尖擦着他的小腿划过,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裤管。
王五闷哼一声,却不敢回头,从丈高的院墙上直直跳了下去,落地时左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黑。
他咬着牙爬起来,撕下衣襟草草裹住伤口,踉跄着钻进巷子里——身后已传来赵承业带着人追出来的喊杀声,灯笼的光在巷口晃来晃去,如同索命的鬼火。
他不敢走正街,专挑那些狭窄的胡同比着客栈的方向跑,每跑一步,背部的伤口就像被撕裂般疼,小腿的鲜血顺着裤脚滴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醒目的血痕。
就在他拐过第三个巷子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王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以为是赵承业的人追了上来,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手不自觉摸向腰间仅剩的半截短刀。
可等那道身影近了些,看清马背上那人穿着的深灰短打、腰间悬着的铜哨,以及那张熟悉的冷峻面庞时,他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眼前一黑,踉跄着朝着那道身影扑了过去:“孟……孟七!
快……快带我去见小王爷!”
孟七本是按吴天翊的吩咐,在镇子外围接应打探消息的王五,见他满身是血、连走路都打晃,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王五,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王五!
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王五靠在孟七身上,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每喘一口气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却仍死死攥着孟七的胳膊不肯放,声音断断续续像被风吹散的碎纸片:“别……别管我……先找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