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拔也古设计搞乱东突厥,在大苏吉救出汉王按理来说是天大的功劳。但与杨家的权势相比,却屁都不算,两者相较取其轻,而自己就是被交易的筹码……
萧邢突然昂起头,眸如寒镜眼着杨玄感轻笑道:“杨总管既要赐教,皇后和杨大人也有如此雅兴,末将……也只好听令,若是无心伤了杨总管,还请见谅。”
萧邢此言一出,杨玄感怒极反笑:“好大的口气,拳脚无眼,你还是小心自己吧!”
汉王见萧邢神情放松,当下再顾不得独孤皇后和杨约在场,急忙喊道:“,杨玄感这厮力气极大,切莫近身,攻他下盘,他是个左撇子……”
“住口!再聒噪本宫回去就禁你的足。”独孤皇后一声冷喝,汉王见母后是动了真怒,活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
暮鼓声里,宫女们将八宝琉璃灯挂满后院,整个后院照得通明。
杨玄感撕开锦袍下摆缠住双拳,古铜色肌肉在火光下虬结如龙。
“请!”字音未落,杨玄感已如蛮牛冲撞而来,右拳裹着劲风直取萧邢面门,拳未至,罡风已掀起萧邢额前碎发。
萧邢侧身滑步,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两道白痕,身处的悬挂八宝琉璃灯的松木灯柱却被一拳 击裂。
杨玄感一击不中,骤然转身,狞笑着变拳为爪,反手抓向萧邢的腰间,左腿横扫如铁鞭,直取下盘而来。
萧邢神情肃穆,不敢有半点不敢托大。
隋人尚武,像杨玄感这种世家子弟更是从小就有名师相授,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他有久在军中,这时的军官与后世不同,都是需要身先士卒,经过战场的锤炼,招招都是直取要害。
萧邢凭借着灵活多变的身法,辗转腾挪,一时之间虽是拳风呼啸,却并没有抵近搏杀。
“鼠辈安敢避战!”杨玄感原以为三招之内必能击杀萧邢,却不料他身法怪异,久攻不下,不禁双目赤红,血气上涌。
杨约端起茶盏的手纹丝不动,茶汤却泛起细密涟漪,呵呵笑道:“能逼玄感使出七分力,倒是小瞧了这东宫郎将了……”
正说着,却见萧邢一个躲闪不及,被杨玄感抓脚踝,猛然发力,竟将萧邢抡圆了砸向一旁碗口粗的松木灯柱……
汉王急得上窜下跳,怒吼道:“攻他下盘!下盘啊!”
“咔嚓”
灯柱应声而断,萧邢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出。
杨约抖了抖衣袖,云淡风轻微笑道:“玄感三岁习太祖长拳,七岁……”
话音戛然而止。
场中萧邢忽然猱身而上,双腿猛然夹住杨玄感的脖颈,双手抱住他的腰身,竟迎着铁拳贴身切入……
“击他关节!”汉王突然高喝,眼底闪过精光:“好个萧邢,这套擒拿路数倒是精妙至极……”
萧邢借着自身重量的惯性,双腿骤然发力,杨玄感只觉脖颈处一股剧力袭来,身形不由右倾,正在此时,萧邢的双手握拳,猛击他的右腿膝关节处……
“竖子敢尔!”杨约打翻茶盏。
场中杨玄感双膝跪地时,青石板上赫然晕开朵朵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