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苍白无力。
韦福嗣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沉静的声音伴着承天门洞的回响,压过了所有嘈杂:
“肃静!”
众人望去,来人是一个发须全白的太监——陈守成。
“陈公公……”
萧邢的手尚未抬起就被陈守成虚压下去,擦身而过时只听他快速说话:“此间事圣人已知,切勿再生事端!”
来到众人前,陈守成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狼狈不堪的韦福嗣身上。
陈守成先是对着朱雀门城楼方向,极其郑重地躬身一礼,声音洪亮,清晰地传遍四方:
“陛下有言:‘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今日上元佳节,万民同乐之时亦不可忘忠勇牺牲之士,凡阵亡将士亲族,赐粟三石;致残致伤者,赐粟两石、绢布一匹!”
“韦舍人身为内史近臣,代天子宣达仪典,当谨言慎行,体察圣心!然妄论贵贱,非议供养社稷之黎庶,悖逆陛下爱民如子之心,念你初犯,罚你即刻回府,闭门思过三月!”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在两声熟悉声音的引导下,朱雀门外山呼海啸……
城楼上,隋文帝本已略显佝偻的腰板此时犹如长枪一般挺拔,双手向着城楼下跪拜的人群挥动不停……
插曲结束,傩戏开场。
萧邢对傩戏无感却对王世充准备的糕点极为满意,一口一块,吃相着实难看。
眼看四个盘中的糕点只剩一点残渣,萧邢这才拿起几案上的茶水猛灌一口,伴着一声悠长的饱嗝惬意地拍了拍肚皮。
“咦!”吃饱喝足的萧邢这才发现,小桃红正瞪着一对闪亮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盼了这么久的戏怎地不看,倒是看起我来了?”
小桃红摸出带着蔷薇香气的手帕,轻轻擦掉萧邢嘴角的碎渣,凑近他耳边,伸出香舌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尖,吐气如兰:“萧郎,你方才那副胡说八道的模样,真叫妾身心动……”
带着香味的温热吹进脖间,恰到好处的娇媚眼神却是融进心里。
见众人正在全神贯注地看戏,萧邢色胆包天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萧别驾……”
窦建德的声音总能在最出人意料的时刻响起。
萧邢轻咳一声,顺势收回手:“你们……演得不错。不过往后晚上尽量别在崇仁坊附近走动,尤其是你……”
窦建德和王世充听得一头雾水,干笑着应了两声,识趣地找了个远离此处的角落看戏去了。
“好冷!”萧邢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似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一般。
小桃红捂嘴强忍笑意,轻声揶揄:“萧郎在外威风凛凛,回了家倒温顺得很……”
“那是自然……”萧邢话到一半才发现小桃红意有所指,饶是脸皮再厚也觉耳根也有些发烫。
一双大手再次赌气似的伸着黑暗中摸去……
“哈哈哈……”
破锣似的笑声突兀在两人身后响起,吓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