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远处的南坡城,小心向前解释。
萧邢眉间如川,端坐马上,并未答理。
王伏宝讨了个没趣,悻悻收声,猛然间记起眼前之人的身份,顿时暗自责怪自己多嘴。
“本官交待你的事……”
正当王伏宝忐忑不安时,萧邢冷不丁出声。
“回别驾,小人挑选出来的三十人都是帮内的好手,可靠得很,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万无一失……”王伏宝未等萧邢问完,急忙翻身下马,上前两步单膝跪地。
“最好是这样!”
几息过后,萧邢才缓缓出声,短短几字却让王伏宝心头骤然剧颤,虽不曾抬头,却能清晰感受到两道犀利的目光从自己脖颈间划过。
王伏宝喉结滚动,背后已是汗如雨下。
“王堂主,此事事关宫内辛秘,别驾此般也是为了你好,”何欢下马扶起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王伏宝,俯身叮嘱道:“稍后,你留在城外须要机敏些,万勿出差池!”
王伏宝点头如捣蒜,待萧邢带着董道、何欢二人消失在路口,他才敢擦去额上密布的汗水。
……
袁家院内,一众奴仆今夜被几拨人折腾了半宿,早已疲惫不堪,正准备回屋入睡,院中的几条黑犬突然又狂吠不止。
正当众人以为又有官军来搜查时,吠声突然又停了下来。
虚惊一场,众人敢怒不敢言,那几条狗是袁徇的心爱之物,每日都以鲜肉喂养,吃得比人都好上不少,畜生发疯倒也是常事,众人不以为意,纷纷拔烛息灯。
后院书房的密室内,袁徇与两名年轻道人对视而坐,桌上菜肴汁水横流,酒杯散落,看样子这场盛宴已是尾声。
两名年轻道人正是上元节出现在东宫的双胞胎玄清、玄正二人。
“袁家主心神不宁,可是在为官兵搜查之事心忧?”
玄清三角眼中泛着醉意,带着几分不屑问道。
这一桌好酒好菜,袁徇连筷子都未曾举起过,只是苦着脸陪座,听玄清主动问起,这才低声沉吟道:“玄清仙师大意不得,先前都是衙役查办,这次可大不相同了……”
袁徇话未说完,却被玄正哈哈大笑打断:“袁家主多虑了,官兵找的是赵国公的独女乐平郡主,与我等何干?”
袁徇闻言不仅未见轻松半分,反而眉头蹙得更紧,小心翼翼问道:“郡主失踪……真不是二位仙师所为?”
玄清嘿嘿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兴城外的美人我们都享用不完,又岂会蠢到去掳郡主那个黄毛丫头?”
袁徇神色稍霁,略一思索也觉得玄清言之有理:女人遍地都是,这两兄弟再色胆包天也至于去捅郡主这样的马蜂窝。
“先前那些女子可曾处置妥当……”袁徇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问道。
玄清、玄正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我二人最懂惜香怜玉,享用完了自然是为她们超度往生,若是有机缘的,此刻怕是已在投胎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