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卞松龙目光转向孙润才,气呼呼地说:“润才,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做得不地道,怎么将一个发配山林的人,跟我们一桌,多掉价!”
张先猛立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啊,松龙现在是什么身份?区委书记身边的大红人,时间多宝贵!
能来跟我们老朋友聚聚,那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
有些人呐,自己不识趣,不懂规矩,在哪儿都惹人嫌,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平白坏了松龙的兴致!”
孙润才心里也憋着火,但作为东道主,他只能强压下不快,努力缓和气氛:“松龙,先猛,少说两句。都是老同学、老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志远是我请来的,要怪就怪我考虑不周,没有考虑志远和松龙的陈年旧事。
来来来,都消消气,菜马上就上齐了,我们今天主要是喝酒叙旧,别的都不提了,行不行?”
然而,卞松龙的优越感和刚才被戳痛处的羞辱感让他无法就此罢休。
他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和鄙夷:“吴志远,你今天在这儿牙尖嘴利,不过是因为破罐子破摔罢了!
但我告诉你,这世界靠的是实力,是位置!
你在那个山旮旯里,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
龙城就这么大,体制内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往后走着瞧!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那青龙山林场‘思考’出什么名堂!”
吴志远轻抿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松龙,你说得对,这世界确实靠实力和位置。
所以,何必急于一时的口舌之争呢?我们走着瞧就是。”
吴志远异乎寻常的平静,卞松龙就像一拳砸在一团棉花上。
这时候,服务员引导着三位客人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漂亮女子,正是《龙城日报》记者叶小曼。
她穿着简约却得体的米白色风衣,内衬浅色针织衫,五官精致,犹如画中人,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吴志远在叶小曼进来的瞬间,又惊又喜。
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