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艄公们听了,更加激起对老会长李贵江的无限敬爱,和对朱永龙的无比仇恨。
铁蛋他叔蹲在那里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吭嚓吭嚓直响。
金柱道:“刘三嫂说的对,咱要活下去,就得学习老会长宁死也不软的硬骨头精神。”
大贵妈说:“老会长好是好,可眼前怎么办呢?”她又着急地对大贵爹道,“你快说话呀!”
大贵爹叹了口粗气,忧愁地说:“嗨!这种鬼世道没理可讲呀,明明早把两口破错送给他啦,他却味着良心······”
他侧身转向刘三嫂,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你看怎么办好?我的船上倒有两口锚,可是要解下送去顶上,往后我下海用什么?”
刘三嫂默想片刻,没有马上回答。
她问在场的艄公道:“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好?”
几个艄公齐声说:“就不用给他,瞧瞧他到底能怎么样。”
刘三嫂又问:“如果朱永龙对大贵爹发凶呢?”
“咱一齐起来帮他向朱永龙讲理……”
“对,就这么办。”刘三嫂又对大贵爹道,“大家说话了,只要朱永龙再派人发凶,众人帮你撑腰……”
刘三嫂正说着,从村里出来几个巡逻的匪徒,一个年老的艄公见了,连忙朝她使个眼色,打个手势,刘三嫂便又装着赶小海去了。
大贵妈看着她的身影,着急地对大贵他爹说:“咱的小命都在姓朱的手里攥着,讲理怎么能讲过人家?枪呀刀呀的真吓人呀,你还打算下什么海,快送给人家得啦!……”
她眼泪汪汪地说着,心里又惦念大贵,就急忙赶回家去了。
大贵在铁蛋家吃了午饭,到半过响才回到家里。
妈见了他,就一把扯到怀里,摸着他的头:“大贵,二刁蛋今天打过你没有?”问着,眼里的泪珠就像断线的珍珠,直往下掉。
“没有。”大贵回答得很干脆。
有铁蛋在保护着他,二刁蛋怎么敢欺负他哩!
妈又把他全身打量一眼:“你胳肢窝的红布哪儿去了?是二刁蛋给你扯去了吗?”
“不是。”
红布是铁蛋给他扯去的。不过,他没说出来。
妈又着急地问:“那么是谁,啊?啊?”
大贵说:“带着它有什么用?你还说能"压邪避难",要是不带它咱的难处还能多大?人家铁蛋没带红布什么也不怕,我看越带着那块红布,难处越来越大……”
真的,眼前的灾难就够大的了,大贵带着“红布”,妈妈也不知道对“压邪避难”起过多少作用,其实就是过去发生过多少效用她也说不清。
她只记得有一次大贵发高烧,吓得她连忙给他找了块红布夹在胳肢窝里,晚上又给他烧了两碗姜水发发汗,第二天早上就退烧了,她说这就是由于带上红布条把来打灾的“小鬼”吓跑了。
从此,她信服了红布条的神通。可是,从朱家回来,这么多的灾难为什么带着红布一点也避不了?难道说这神通的范围也是有限度的吗?
从前些日子她就开始怀疑带红布条到底有没有作用,不过,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