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时间惊疑不定,无需任何人下令,他们已然做出了要跟随范春而去的动作。
本来按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方寸心失踪了,这么多人一块找效率肯定是拉满的。
但奈何范春想起方寸心之前的模样,不知为何,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
所以当即范春做出了判断,在此时此刻,人越多恐怕越可能会对方寸心的心绪造成冲击。
因而他当机立断,边朝那个方向狂奔边转回头下令道。
“风子、小天跟我来,其余人不许动!”
果然,他的命令还是好使的。
当听到这句话后,玄甲卫们当即一惊,随即脚下定在原地。
渤海卫里一些莽夫听不懂这句话,仍旧还想朝前跟去,但也被王芙蓉和严子电二人拦阻。
但实际上,此时此刻最想跟上去的就是他们二人。
但范春的命令不可以不遵从,因而当下,他二人望着范春离去的背影,久久挪不开视线。
最了解方寸心的当属她的爷爷方致远,当现方寸心消失无踪后,想起自己孙女的性格,他眉宇间当即显露出极为少见的焦急之色。
想要上去看看但奈何实在是年事已高,这雪天路滑自己要是强行跟上去,那没等找着方寸心呢,自己估计就先出点什么意外了。
因而他只得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遥遥望着范春的背影,选择了相信范春,将一切都交给了范春。
“唉”
一声轻叹过后,方致远朝着王芙蓉和严子电二人招呼道。
“左、右中郎将,不必再看了,既然你们尊重他,那就选择相信他,相信殿下吧”
另一边。
眼前的风雪已经渐渐散去,范春喘着粗气重重呼出白雾。
他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高中时为了虚荣给田径队当了好长时间的陪练,练出了还算不错的肺活量,因而能在此时此刻长距离的奔跑。
“哒哒哒”
耳边不停响起自己以及身后二人脚踏青瓦的声音,他都不敢去想自己这一路是如何越过不同建筑的屋脊间那深不见底的间隙的。
貌似是那时他压根什么也没想,只是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出现在对面了,以往连登高都不敢的重度恐高症连一丝踪迹都没有在自己心内浮现,范春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踩踏着附着着一层薄雪的砖瓦,范春脚下不知滑了多少次,还好身后还有第二天和江上风可以仰仗,每次都能及时的将他扶住。
当然,范春脚下如此不济的原因也在于狂奔之中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向四周张望,寻找着那一道倩影。
“没有啊那边也没有”
再度朝远处眺望而去,搜寻无果之后,范春急切的将视线朝下一个方向挪去。
就在眼前景物闪过的刹那,只是偶然间,似是又一道梦寐以求的绯红若隐若现在其中。
骤然间,就连大脑都还没产生想法的瞬间,范春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视角朝那边闪去。
然后,方寸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