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然也会栽跟头。
温岁昶的表情顷刻间变了变,眉眼间结了霜,还没喝完的香槟放到一旁。
“你和Mateo说一声,我先走了。”
谢敬泽像犯了错,把手里的烟碾灭,不敢吭声。
完了,他就知道不该提起这事。
黑色轿车行驶在夜色里,今天纽约降了温,这会气温估计在零度左右,车窗紧闭,温岁昶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酒精的作用在此刻得到最大化,大脑昏昏沉沉,像是介于清醒与做梦的交界点。
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忘记。
没能忘记邮箱里那五百多封邮件,没能忘记里面的一字一句,没能忘记那焦急等待的心情。
他喜欢过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他迄今为止唯一喜欢过的人。
即便他从未见过她,也从来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
温岁昶留意到邮箱里那些多出来的信件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梅雨天。
没有标题,没有署名,什么信息都没有。
彼时,他刚参加完希望之星数学邀请赛,回到酒店,刚打开电脑就弹出了两封未读邮件。
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看起来是很寻常的邮件。
“温岁昶同学,冒昧打扰你。
你上次在校刊采访里推荐了两本书,一本是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另一本是保罗?奥斯特的《隐者》。
《悲剧的诞生》我很认真地读完了,这是我第一次阅读哲学类的书籍,以我现在的知识储备,确实有些晦涩难懂,尤其涉及到一些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