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什么龃龉吗?来述梦,我告诉你。”
谢泽青冷笑,薄唇形成嘲讽的弧度,说话也不再客气:
“上次问你,你吊我的胃口偏不说,怎么,故技重施?”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感兴趣了。”
越灵语含可惜,轻叹一声,“这样啊,那算了,过期不候。”
电话被对面先一步挂断。
谢泽青冷脸收起手机,倚回躺椅中,颀长的双腿懒散交叠着,目光看向遥远黯淡的天际线,手指一遍遍摩挲口袋里的火机。
终于,他低咒一句,起身往车库走。
客厅里,褚嫣只略坐了一会儿,谢郁白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摆手。
“我得早点回去,今天我爸好不容易回家吃饭,我有点事跟他说。”
谢郁白点头,起身送她的时候,看向落地窗外渐蓝的夜幕,发现草坪上空无一人。
原先谢泽青坐的那把阳伞底下,只剩一个塞了不少烟头的玻璃罐,孤零零立在茶几上。
管家正好过来传话,“泽青少爷刚出门了,说是客户那里有应酬,晚饭不在家吃。”
褚嫣惊奇,“诶?泽青哥住到家里来了?”
管家接话,“对,少爷快高考了,泽青少爷搬回来,方便照应少爷。”
褚嫣若有所思,“泽青哥真够辛苦。”又转头看谢郁白,“等他回来,你提醒他,还是要少喝酒,身体最重要。”
“你放心,”谢郁白目光温润,淡笑,“我和梁叔都会把你的话带到。”
褚嫣突然脸上一阵烫,觉得被他这样一接茬,倒像她是个管家婆。
她胡乱地点两下头,也不用他送,自己先跑了。
谢郁白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笑。
-
6月7日,全国高考拉开帷幕。
9号考完最后一门,褚嫣从考场出来,江城连着飘了三天的蒙蒙细雨竟然停了。
她和谢郁白不在一个考场,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考试本身。
而且考试前夕她就再三确认过,他不会一考完就回容城。
即便回了容城,她也能追过去。
反正人就在那里跑不掉,褚嫣现在反而不急着见他,只想好好睡个三天三夜,养足气血,重回颜值巅峰。
年轻就是有资本,这个年纪,补觉是真的有用。
天气彻底放晴,地上还有湿润的水汽,似乎在给已经彻底结束高中生涯的学子们保留最后一抹青春的痕迹。
百余个奋战的日夜在新鲜的阳光里蒸发。
考场外的道路上,两辆共享单车的轮胎轧过斑驳的水洼,在已经干涸的平地上拖出深色的尾痕。
李貌和杨迅下了单车,停放在路边,操作手机,电子锁“啪”地关上。
像接力似的,很快有人结伴过来扫码,熟练地开锁骑走。
二代单车如今已经遍布江城每个城区,尤其在主城区干道、地铁口大量投放,受欢迎程度极高,成为了江城一部分赶早高峰人群的通勤主力工具。
李貌和杨迅自己骑单车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