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星洲招呼同伴先去选座,他自已走过来,倚在桌边,没搭理妹妹,先跟褚嫣打招呼。
“嫣嫣嫂子,你怎么在这?”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唐悦宜反问。
“大晚上不回家,罕见啊。”
唐悦宜哼哼,“哪罕见了,她都住校一个礼拜了。”
樊星洲若有所思,点头,“难怪了,郁白感冒一个礼拜,让你住校,是怕传染给你吧。”
褚嫣手里餐叉一顿。
随后面色自然地抬眸,“嗯。”
宋蓓满眼粉色爱心,“天哪,这是什么神仙老公,模范丈夫……”
褚嫣不太自在地放下刀叉,站起来,“我有点事,打个电话,你们吃完先去赏夜樱吧,不用等我。”
“诶!你不会又要泡图书馆吧?”
樊星洲一指头戳在唐悦宜脑门上,“愚蠢!一看就是放心不下郁白,急着回家呗。”
唐悦宜看着褚嫣匆匆离开的背影,“不会啊,放心不下肯定早就回了,这一周嫣嫣都在学校,我们四个都快成连体婴儿了。”
樊星洲怔愣,陷入沉思,“我去!嫂子不会是刚知道郁白生病吧?他们俩吵架了?”
宋蓓感觉受到了重创,捂着胸口,“他们也会吵架??”
“这有什么,吵架很正常,哪有情侣不吵架的。”樊星洲眼皮半抬,掰着手指,“他们俩据说高三就眉来眼去,粗算一下,也有两年了,说不定正赶上瓶颈期。”
“闭嘴!”唐悦宜狠狠瞪着表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蓓也很愤怒,只是不敢像唐悦宜那样怼樊星洲,只能握着刀叉低头猛切牛排。
只有范语薇很淡然,仿佛看破了红尘,“所以说,男人,都那样。”
樊星洲:“……”
感觉自已莫名其妙躺枪。
-
谢郁白这趟回老宅,仿佛一场风寒把人彻底病老实了,别人春装都快脱了,只有他,身上还裹着黑灰色粗呢大衣,脖子上系着薄围巾。
他进门,一个佣人替他摘围巾,拿大衣去挂,另一个过来递热毛巾给他擦手,顺便捧一杯热茶上来。
人还没进到客厅,安岚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开佣人盘子里的热茶,“你们先下去。”
“是,太太。”
谢郁白几乎是被她扯着带离了前厅,来到一处无人的游廊。
“我告诉你,你们躲着我也没用!”她厉声厉色,仿佛这些天积攒的火气有了发泄之地。
谢郁白抬手半遮着脸打了个很轻的喷嚏,开口时鼻音浓重,但病气没盖过狂放不羁的气场:
“所以啊,我索性不躲了,这不是回来了。”
安岚冷笑,“我没空跟你兜圈子,你自已乖乖回去,别搅和郁白的生活!”
谢郁白不紧不慢地抱臂,“我就是郁白,郁白就是我。”
“你要不要脸?”安岚压低声音,“如果你非要毁了他的生活,索性大家都别好过!不如我直接去告诉他们……”
谢郁白蓦地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