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事哪有对方城府。我且问你,这少年如何追寻而来?又怎入的山谷?可留有后手?还有便是少年所提及雕,畜生既有灵性,怎知不是高人豢养。你掌管谷中大小事物,怎行事如此鲁莽。」
「父亲教诲的是。」
「这少年知进退,比你强。止儿当反省。」
「是!」公孙止如此回复,心中却是更加怀恨周岩。
……
暮色渐起,周岩丶裘千尺一路下行,到了溪水处。
樊一翁待要和周岩同舟。
黄蓉笑道:「长须怪,你过来。」
樊一翁瓮声瓮气,「你要作甚?」
「我还和和你评理呢。你莫不是怕了?」
樊一翁恼怒:「我怕甚?」
「那就过来。」
「来就来。」樊一翁跃上黄蓉所在小舟。
周岩丶趟子手丶裘千尺共乘一舟,裘千尺划桨,离岸而行。
「你们是如何寻来此谷?」
「趟子手身上带了石灰,途中留下痕迹,故而追寻到了此处。」
裘千尺楞了一下,再回想周岩曾将石灰包捆绑在箭上袭人的手段,苦笑道:「你们好像很喜欢这样。」
「要是天下太平,镖局走镖,走的是交情,大可不必如此。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长途行镖,贼匪成患,少有人讲情面,即要护镖,还要保命,自要有一些非常手段。」
「也有点道理,如何入谷的?」
「从崖顶而来,以索降之。」
裘千尺想到周岩曾在襄阳山野悬崖脱身的一幕,对方确实有此本事。
「裘姑娘往后还留在谷中?」
「有话直说。」
周岩不再对裘千尺说公孙止非良人这样的话,言多必遭厌。
「老谷主说公孙一脉迁徙而来,长居此处。」
「嗯,都上百年了。」
「老谷主如何称呼?」
「公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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