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并没有向他留下什么遗言。
但身为朝中老友,理应护其家人安全。
念及至此,杨溥抬起笏板说道:“王寺卿所言不妥,关于此案,万岁爷不是早有定夺了吗?”
王宇冷哼一声:“那是爷爷心怀仁德,看在杨寓多年为朝廷劳苦功高,方才饶他一马。”
这句话说得很有艺术,先是抬高皇帝的地位,赞扬品性,却话中有话。
杨士奇现在都死了,那他的儿子,就不应该再给予特殊对待。
该如何,便如何,以此来体现大明律法严明。
朱祁镇陷入沉思,其实他之前放过杨稷,是想拉拢杨士奇麾下阵营的大臣。
然而事与愿违,这群高傲的文臣,说着虚与委蛇之语,却干着阳奉阴违之事。
他们嘴里说着效忠万岁,实际上根本驱使不了。
而朱祁镇又不能替换他们,因为大部分人都是靖难功臣或宣德老臣。
在朝中耕耘数十年,背后权势盘根复杂,岂是他朱祁镇一朝一夕可以拔除的?
既然如此,真当朕是泥人?
“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