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声、巨石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惨烈的战争悲歌。
萧峰手持一根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长枪,枪出如龙,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蓬血雨,将爬上城头的辽兵挑飞出去。
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城头穿梭,所过之处,辽兵纷纷授,为宋兵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段誉运起“凌波微步”
,不断躲避着流矢和偶尔砸上来的碎石,同时用“六脉神剑”
的指力,断断续续地射向那些爬得最高的辽兵。
指风凌厉,每一指射出,必有一名辽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摔落。
阿朱和木婉清虽然武功不及萧峰段誉,但也各自拔出短剑,紧张地守护在段誉身边,不时刺向那些侥幸爬上城头的辽兵,为段誉掠阵。
“轰隆轰隆!”
伴随着一声声巨响,又一波如雨点般密集的石头狠狠地砸落在城墙之上。
萧峰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心头猛地一沉,原本就因战事而紧绷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铁青,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那双曾在千军万马中辨识敌我的锐利眸子,此刻迅扫过眼前这修罗场般的景象。
城头之上,宋军将士,虽个个盔明甲亮,严阵以待,却在那呼啸而至的巨石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坚固的城垛被砸得粉碎,守城的士兵连同手中的长枪盾牌,瞬间便被碾为肉泥,鲜血混着脑浆、碎骨,沿着城墙的砖石蜿蜒流下,汇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城墙之下,更是人间炼狱。
汹涌而至的辽军,密密麻麻,本是如潮水般涌向关隘,却被自家的投石机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巨大的石弹带着万钧之势从天而降,落地便是一声巨响,土石飞溅,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成片的惨叫和骨骼碎裂的恐怖声响。
无论是悍不畏死的辽军先锋,还是试图组织防御的宋兵,在这无差别的毁灭性打击下,都化作了模糊的血肉,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硝烟,令人作呕。
萧峰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紧紧地盯着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的段誉,声音因压抑着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三弟!
你看到了!
耶律洪基他……他怕是已经彻底疯狂了!”
“为了攻破雁门关,他竟连自己的将士都不惜牺牲!”
段誉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纵使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