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负责守卫的辽兵想要冲上来阻止,却被段誉的六脉神剑死死压制,根本无法靠近萧峰三尺之内。
萧峰如同虎入羊群,在投石机阵中纵横驰骋,双掌翻飞,掌出机毁。
不过片刻功夫,那七八架原本威风凛凛的投石机,便尽数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变成了一堆堆冰冷无用的破木烂铁。
当最后一架投石机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塌时,萧峰才停下脚步,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此时的萧峰,浑身浴血,战袍已被鲜血染红,脸上、须上都溅满了血污,但那双虎目却依旧炯炯有神,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投石机阵地被摧毁,远处宋营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明显稀疏了下去。
“大哥,成了!”
段誉也杀到近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之色。
萧峰看着满地狼藉的投石机残骸,又望向远处宋营的方向,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段誉,点了点头,沉声道:“三弟,我俩消耗甚巨,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不再恋战,萧峰断后,段誉在前引路,再次施展绝世轻功,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投石机阵地,和一群惊魂未定、望着他们背影不敢追击的辽兵。
“砰!”
一声沉闷而狂暴的巨响,如同惊雷滚过,在辽军的中军大帐内炸响。
厚重的硬皮军事舆图册被耶律洪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出。
书页纷飞,在半空划过绝望的弧线,重重砸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出痛苦的呻吟,封面上象征辽国威严的狼图腾仿佛也因此扭曲了几分。
帐内,烛火摇曳,将耶律洪基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胸膛剧烈起伏,鼻孔中喷出粗重的气息,一双平日里深邃威严的虎目此刻睁得滚圆,血丝如同蛛网般爬满了眼白,死死盯着舆图册坠落的地方,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萧峰!
!
!”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滔天的恨意。
“好你个萧峰!
我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啊!
若早知今日你会坏我大事,搅我军心,阻我南征之路,当日在我上京城,我就该不顾一切兄弟情谊将你斩杀。”
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震得帐顶悬挂的青铜灯盏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