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压力下,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冒着城头宋军密集的箭雨和礌石,疯狂地架设云梯,撞击城门。
雁门关城头上,宋军将士在主将的带领下,也是拼死抵抗。
箭矢用完了,就用滚石礌木;滚石礌木用完了,就用长枪大刀,甚至用身体去阻挡敌人的进攻。
城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萧峰站在雁门关最高的烽火台上,望着关外那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辽军,眉头紧锁。
他知道,耶律洪基是真的疯了,这场仗,已经变成了一场不计代价的消耗战。
他虽然凭借昔日的威望和过人的武勇,暂时稳定了军心,协助宋军守住了关隘,但辽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庞大,这样下去,雁门关迟早会被攻破。
“大哥,你看!
辽军又开始集结了,似乎有新的攻城器械!”
身旁的段誉指着远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萧峰点了点头,目光凝重:“是巢车和冲车。
耶律洪基是铁了心要拿下雁门关了。”
他深吸一口气:“三弟,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下一波猛攻!”
“告诉大家,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退无可退,并且,求援的书信早已送出,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援军的!”
“是!”
段誉应声而去。
萧峰再次望向辽军大营的方向,他仿佛能感受到耶律洪基那如同实质般的恨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不想与耶律洪基为敌,但身为汉人,守护雁门关,守护身后的大宋百姓,是他此刻唯一的选择。
“陛下,”
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走到耶律洪基身边,低声道,“已经连续猛攻三日了,我军伤亡惨重,将士们……将士们已经有些疲惫了。”
耶律洪基眼神一厉,冷冷地瞥了那亲兵一眼:“疲惫?战死的人,就永远不会疲惫了!
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全军休整,明日卯时,起总攻!”
“告诉所有将士,第一个登上雁门关城楼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亲兵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转身下去传令了。
耶律洪基的目光再次投向雁门关,那眼神中的疯狂与执念,如同燃烧的火焰,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场由一人引的战争,显然还远远没有结束,雁门关下的鲜血,还将继续流淌……
“轰隆——轰隆——!”
沉闷而狂暴的巨响再次撕裂了雁门关的上空,仿佛天空都在为之颤抖。
又一轮石弹如同愤怒的冰雹,狠狠砸在饱经沧桑的城墙之上,激起漫天烟尘与碎石。
墙体上本已遍布的裂痕,在这持续不断的重击下,似乎又扩大了几分,每一次震动都牵动着城上每一个人的心弦。
萧峰、段誉、木婉清、虚竹以及丐帮的几位长老,皆是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那是三天三夜未曾好生歇息的铁证。
他们像一尊尊雕像,死死矗立在城头,目光如炬,紧盯着关外那依旧黑压压一片、仿佛永远不会枯竭的辽军。
整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