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赶着羊群,身影渐小,最终消失在草原的天际线上。
柯震恶拄着铁杖,脸色复杂地来到叶枫身旁,那双虽盲却洞察世事的耳朵捕捉着方才郭靖离去时那沉稳悠长的呼吸,以及无意间泄露出的内劲波动。
他尚未开口,一旁的“妙手书生”
朱聪已按捺不住,拱手笑道:“叶公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靖儿这孩子,三年前,虽有蛮力,却于内功一道全然不通。”
“短短两三年间,竟能有如此浑厚精纯的内力修为,举手投足间隐有大家风范,若非公子悉心指点,传授了匪夷所思的内功心法,断无可能!”
“笑弥陀”
张阿生也摸着光头,憨憨地附和:“是啊是啊,叶公子,你教的这法子可真神了!
比我们几个瞎琢磨的粗浅把式强上百倍不止!”
叶枫闻言,故作惊讶地“咦”
了一声,眼睛咕噜一转,随即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什么内力?朱二哥这可就冤枉我了。
我何曾教过靖儿什么内功心法?”
此言一出,江南七怪顿时面面相觑,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韩宝驹性子最急,嚷道:“叶公子休要戏言!
靖儿那内力,我们几个老兄弟还能瞧不出来?”
“绝非寻常江湖武师所能调教,分明是名门正派的上乘内功路数!
若不是你,难道是他自己凭空练出来的不成?”
“闹市侠隐”
全金也皱眉道:“叶公子,此事非同小可。”
“我们七兄妹受郭啸天、杨铁心二位恩公临终所托,教导靖儿成人,传授武艺。”
“如今靖儿内功突飞猛进,我们却毫不知情,这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上还道我们江南七怪无能,连徒弟的内功来历都搞不清楚。”
“还请叶公子明示,也好解我等心中疑惑。”
柯震恶虽未言语,但紧握铁杖的手指关节微微白,显然也对叶枫的说法感到不解和一丝警惕。
叶枫见他们个个神情严肃,不似作伪,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一丝不耐烦,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你们这几个老哥哥,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说没教就是没教,难道还骗你们不成?”
“靖儿这孩子,心性纯良,根骨扎实,许是他自己机缘巧合,误打误撞,练出了些门道也未可知。”
“又或者,是哪位隐世高人瞧他顺眼,暗中指点了一二?这江湖之大,奇人异事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顿了顿,指着远处辽阔的草原和天边变幻的云彩,岔开话题道:“你们看这草原风光何等壮丽,好不容易得闲,不去欣赏美景,却在这里纠结这些琐事作甚?”
“都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打扰我夫妻三人看风景。”
江南七怪听叶枫这么一说,又见他不肯松口,且言语间似有不耐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叹了口气,对众人道:“叶公子既如此说,那么,叶公主就是真的没有教。”
“我等也不必再追问了。”
说罢,他转向叶枫,抱了抱拳,“既然叶公子想清静,我等便不打扰了。”
江南七怪向叶枫,王语嫣以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