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女人伤重不治,只留下一个半大的儿子……
“陆……陆什么……”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你……你怎么会……”
“陆沉。”
年轻人笑了,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叫陆沉了,那天之后,我就发誓。”
他扣住扳机。
“一定要把你们这些畜生,全都沉进地狱!”
陈纵的呼吸几乎停滯,他死死盯著陆沉,忽然咧嘴笑了:
“呵……原来是你啊,小崽子……”
他猛地伸手去抓枪!
“砰!”
子弹擦著陈纵的耳朵飞过,在他身后的雪地上炸开一个血红的坑。
陆沉冷厉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別乱动,下一枪,我打爆你的膝盖。”
陈纵僵住了,他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不是嚇唬他,他是真的会开枪!
“你……你想怎么样”
他勉强维持著镇定,但声音已经微微发抖。
“杀了我你也得坐牢!”
“坐牢”
陆沉讥讽地笑了。
“你以为我会怕”
他一把揪住陈纵的衣领,將他拖出驾驶室,重重摔在雪地上。
陈纵痛哼一声,蜷缩著咳嗽,血沫从嘴角溢出。
陆沉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缓缓抬起枪口:
“这些年,我拼命往上爬,考进警校,进市局,就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结果呢你们这些蛀虫,把证据毁得一乾二净,连个屁都没留下!”
他猛地一脚踹在陈纵的肚子上!
“咳咳……呕……”
陈纵痛得弓起身子,像只濒死的虾。
“后来我才明白——”
陆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法律治不了你们这种人,你们有钱,有靠山,能请最好的律师,收买证人,销毁证据……就算真把你送进监狱,用不了多少时日,你照样能大摇大摆地出来!”
他冷笑一声,再次抬起枪。
“所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亲手送你上路。”
陈纵终於怕了。
他挣扎著往后爬,雪地里拖出一道暗红的血跡,声音发抖: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重要证人!”
“重要证人”
陆沉讥讽地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跑路的路子,只要今天逃出去,立刻就会飞国外,到时候,谁还抓得到你”
陈纵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著,却再也说不出话。
“陈纵。”
陆沉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眼神冰冷无比。
“我爹瘫痪十年,我娘到死都没闭上眼睛……今天,该你还债了。”
他抬起枪,对准陈纵的头。
陈纵绝望地闭上眼。
突然,一声爆喝传来:
“住手!”
陆沉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