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坐在身后的组织部副部长长刘玉生。
刘玉生立刻站起身,手里捧著一沓厚厚的、分类清晰的文件夹,动作麻利地分发给调查组的每一个人。
“梁组长,各位领导。”
冷治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这是县委办、组织部联合整理的,郑仪同志自任职青峰县委书记以来,涉及安全生產领域的重要工作记录。”
梁鹏翻看著手中的文件,手指在那些清晰的时间节点和郑仪的批示上划过。
调查组其他成员也都在仔细翻阅,脸上都带著凝重和审视。
然而,梁鹏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更加锐利:
“冷部长,你整理的这些材料,很翔实。看起来,郑仪同志確实做了不少工作,有部署、有要求。”
他话锋猛地一转:
“但是!为什么三令五申,隱患依然存在为什么层层批示,措施最终走了样为什么部署的文件墨跡未乾,井下的顶板就垮塌下来,埋掉了十七条人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沉重的质问:
“文件救得了人命部署得再好,为何落不了地冷治同志,你主持工作,又是组织部长,看得最清!根子在哪是郑仪的制度脱节还是
梁鹏的冰冷的目光刺向冷治:
“……是你郑仪同志,明知来没有把板子真正打到该打的人身上!”
这几乎是把“领导软弱无能”、“纵容包庇”的指责,隱隱地拋了出来!
压力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压向冷治!
冷治的表情终於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但並非是慌乱,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凝重。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会议室门口。
门被轻轻推开。
公安局长付东走了进来。
付东手里拎著一个沉甸甸的银灰色金属箱,脸色冷硬。
“梁组长。”
冷治这才开口,声音依旧不高,却带著一种沉甸甸的份量。
“文件批示救不了命,但铁证能指认祸根。”
他示意付东:
“付局长,请。”
付东“啪嗒”一声將金属箱放在桌面上,输入密码打开。
里面是厚厚的卷宗、几个密封袋装著的u盘,还有几部贴著標籤的旧手机。
“梁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