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手里的旗帜,隨著大军衝锋,旗帜犹如浪潮里的水,一朵朵的水,带著巨大无比,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拍打向城墙。
吴士功听到连绵不绝的嘶吼声,那清晰无比的大同军士兵们的吶喊声,哪怕十几年没有打过仗的吴士功也晓得代表了什么。
“完了。”
吴士功喃喃道。
“轰!”
“轰!”
杨武峪。
神火飞鸦在天空留下一道烈焰,壮丽的落入到对面的工事里,然后闪耀出火光,剎那间的刺眼隨后熄灭,周文在远处找到的一块高坡看得清楚。
火光之后,几名大同军士兵身上满是烈焰,谁都不敢靠近,很容易被波及。
结果其余的大同军士们不但没有逃避,反而纷纷上前去抢救,第一时间扑灭了那几名士兵身上的火焰,虽然一身的狼藉。
烧伤也是伤,那几名士兵並没有鬼哭狼豪,反而与其他人一样躲了下来,看样子没有丝毫影响。
“嘶。”
周文感到牙疼。
这一处的高坡是周文部的大帐所在地,两边山谷有利的地形都被王信部给抢了,並且依山修建了工事,尝试了两次看能不能夺下来,结果都无功而返。
几名大將也面色难看。
“像个乌龟壳子,王信这缩头乌龟。”
“乌龟壳子的確难以敲开。”
“王信有真本事,已经表明了態度,咱们要打败他容易,但是要大出血,赌的是咱们舍不捨得伤亡。”姚宝善自信的说道。
“太不仗义了。”
“原来也听到过王信些许名声,没想到此人如此不顾
“是啊,无论如何,谁强谁就主动退,大家都留些元气,如何能像他这般把事情做绝,他对胡人不留余地,没想到对自己人也是如此不留余地。”
“让这样的人成了事,那真是天下之不幸啊。”
眾人纷纷摇头。
周文都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他们到底都是周军,打仗归打仗,但是谁占到了上风,另外一方也不会太过拼命,犹如代州,代州几千將土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並没有坚决抵抗。
乃至前方杨武峪也是如此,大同军贏了,败的一方也没有说拼死的势头。
如今自己占了上风,王信於情於理就该退走,又或者不甘心试探一番然后再退走,怎么能像今日这般不讲道义,用万余大同军將士的性命来让自己投鼠忌器
周文眯起眼晴,冷然道:“撬开这王八盖子,活捉王信,我要剐了此人。”
眾將纷纷点头。
工事虽然多,但是耗费时间总能一一敲开,除非大同军出来与自己一方廝杀,但是大同军数量远低於己方,廝杀不利於大同军。
代价是双方伤亡惨重。
本不应该如此,王信是个真小人,而且是不择手段的小人。
大家如此认为。
“轰!”
“轰!”
各色火器不停的射向杨武峪的工事。
虽然紧张缓慢,但是却在稳稳的前移,大同军將士廝杀的欲望並不强烈,两日下来並没有几次反衝锋,大有全依赖工事的態势。
“看来王信还是有分寸的。”
“算他还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