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他老人家,为他老人家着想,你也不用太对我感恩涕零的,咱都是自己人,没那么讲究。”
天问铃再次沉默,它觉得跟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损耗自己的修为,他快被气死了。
就在唐悠悠美滋滋地准备下单付款时,道观外,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阴风。
天空在瞬间暗沉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汇集在清风观上空,黑压压的,仿佛天都要塌了。
一群乌鸦更是不知从哪里飞来,在道观上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听得人心头发麻。
【有东西上门了。】
天问铃的声音明显比刚刚郑重谨慎了不少。
【而且怨气很重,是个硬茬。】
唐悠悠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敛了起来。
她撇撇嘴,熄灭手机屏幕,顺其自然的从供桌下面抄起那节泛着青光的辟邪柳枝,放在手里掂了掂。
“硬茬?”
“那正好借这个机会试试我的柳枝硬不硬。”
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拖拉着人字拖,朝着大门走去。
“谁啊!大中午的鬼哭狼嚎,奔丧的?哭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死人了呢!”
她一把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穿着一身极具东南亚风格的短袖花衬衫。
男人的眼眶深陷,颧骨高耸,一双眼睛里透着死气,正对着她,咧开嘴,露出一口被槟榔染得发黑的牙齿,笑容阴森。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若有若无的黑色影子。
那些影子只有孩童般高矮,面目模糊不清,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和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
它们空洞的眼眶,正直勾勾地盯着唐悠悠,仿佛在看一顿丰盛美味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