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忍不住对我们下手的!”
奈芙蒂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手指继续温柔地为他按摩着额角。
车厢内恢复了宁静,只剩下车外风沙的呜咽与蜥车行进时规律的声响。
……
在拉哈撒沙漠深处,一处依靠着几眼微弱泉水艰难存在的小型绿洲内,矗立着一座由厚重石块和夯土垒砌而成,颇具规模的建筑。
这里看似是沙漠旅人的歇脚点,实则是炽火佣兵团在拉哈撒沙漠中的一个重要据点。
建筑内部的大堂,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沙尘。
此刻堂内的气氛却异常凝重肃杀,原本在这儿饮酒作乐,交换情报的佣兵们都自觉地退了出去,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大堂中央,满身伤痕、衣衫破损、脸色惨白的哈恩,浑身颤抖地跪在冰冷粗糙的石板地上。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前方。
他正前方的高处端坐着一位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周身散发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沉重威压,正是炽火佣兵团的副团长沃尔特勒。
沃尔特勒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地盯着下方跪伏的哈恩,沉默了足足有数十息的时间。
死寂的沉默比任何咆哮怒骂都更令人窒息,压得哈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沃尔特勒开口了:
“我前几天是怎么交代你的”
哈恩闻言,身体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试图辩解道:
“叔叔,我是不该主动找麻烦,可是您当初不在现场,您根本不知道车厢里的那对男女有多么嚣张可恶。
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炽火佣兵团放在眼里……”
“住口!”
不等哈恩把话说完,沃尔特勒猛地发出一声低沉却极具威慑力的怒喝,阴翳的眼睛中瞬间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谁是你叔叔,这里只有炽火佣兵团的副团长!”
哈恩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个剧烈的哆嗦,连忙改口,声音愈发卑微惊恐:
“是……是,团长。”
沃尔特勒冷冷地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死死盯着哈恩,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帝国的皇夫殿下此刻人就在「流火分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死活地去强行揽生意,甚至还想动武!
你这么做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还是觉得我们炽火佣兵团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想拉着整个佣兵团给你陪葬!”
哈恩被沃尔特勒那番关于“皇夫殿下”的严厉警告吓得魂不附体,但内心深处对巨额财富和美色的贪婪心理却仍未完全熄灭。
他强忍着恐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试图做最后的辩解和说服:
“团长,您……您教训的是,可是属下听说皇夫殿下他人虽然确实在「流火分区」,但似乎一直待在行省首府的官邸之内,并未外出啊。
而且殿下他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根基和眼线耳目,只要我们做得足够干净利落,手脚隐蔽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团长,您是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