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却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甚至还将那两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揣进了怀里,然后对着凌羽勾了勾手指。
凌羽被这轻视的态度彻底激怒,怒喝一声,身形一动,剑尖挽起一朵剑花,直刺云染肩头——她到底还记得不能真的伤人性命。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那件破旧杂役服的刹那,云染轻飘飘地一侧身,那凌厉的一剑便贴着她的胸口刺空了。
凌羽一愣,手腕一翻,横削而去。云染却像是早已预判,足尖轻轻一点,如同风中柳絮般向后飘退半步,恰到好处地让剑锋从身前掠过。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凌羽的单方面表演。
她将水云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剑光霍霍,如流水绵绵,又如波涛汹涌,招招迅疾,式式凌厉。然而,无论她的剑从何种角度,以何种速度攻去,云染总是能在最惊险的瞬间,以毫厘之差轻描淡写地避开。
或侧身,或歪头,或后退半步,甚至有时只是微微一晃肩膀。她的动作幅度极小,却精准得令人发指,那件宽大的杂役服连个边角都没被剑风扫到。
她甚至还有闲心点评:“这招流云回雪手腕再沉三分力道更足。”
“水波荡漾步法乱了,下盘不稳。”
“啧,速度还行,预判太差。”
凌羽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惊愕,最后直接变成了难以置信。她感觉自己所有的招式都被看透了。
对手仿佛真的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杂役,而是终其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山!对方甚至……连灵力都没用!纯粹是靠身法和眼力!这本事,师尊都不可能做到。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呆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