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在乡下教书,我见她将你教得极好,我想她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山长。”
“喜喜……”姜谙惊谎道,“书院的山长应该找德高望重的前辈,我娘只是……”
“唉!”柳喜喜伸手点住姜谙的唇,禁止他说下去,“若是做什么都用这些条条框框来约束,岂不是把自己框死在里面?那我们又何必去开这个书院?”
“这?”姜谙垂头思索。
柳喜喜道,“我不曾与你母亲打过交道,正好下个月我们成亲,也需请她来坐镇高堂,至于你的父亲,你若是不喜欢,不请他来便是。”
“不,请他们一块来吧。我也不知道我娘同不同意,她对我自小就严苛,在学问上更是一丝不苟。因出身贫寒,投仕无路,才在书斋里做了个教书先生。我怕她做不好这个山长,使你为难。”姜谙说出自己的担忧。
柳喜喜笑道,“是知一院之事,学生之前程,悬于山长,不可慎欤。在通州我又识不得几个人,交给你和你母亲我最是放心的,等到时候请了你母亲来,我亲自与她谈谈,你不必担心。”
姜谙颔首道,“好,我修书一封给我娘送去。”
柳喜喜看出了姜谙暗含的雀跃心情,哪有孩子不想念家人的,柳喜喜也想念啊,自外婆过世,她便成了一个人,她有父母的照片,只是长时间未见,久到模糊了一切。
她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柳喜喜替姜谙研着墨,这时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朝柳喜喜行了礼,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柳喜喜将后续的事情交给姜谙后便出了门,直到丑时才回来。她一进正堂,便瞧见姜谙坐在椅上,靠着桌子睡着了。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其他人轻点。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将姜谙公主抱回房间,但是……
好像她才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女生?
就算三十岁了也是。
心中虽愤愤想着,但人已经走到姜谙身边,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
姜谙比柳喜喜想象中的要轻了许多,过分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像柔软的棉花。
知春掌着灯走在前面,姜谙忽然搂住柳喜喜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道,“喜喜,你回来了。”
“嗯。”柳喜喜看着路,应道。
姜谙蹭了蹭她的脖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柳喜喜解释道,“有几个人说是吃了凉粉闹肚子,我带着鸣秋过去给他们诊治,倒也无碍,几人止了痛,我便回来了。”
姜谙的手紧了紧,“辛苦你了。”
“不辛苦,快睡吧,这几日都熬坏你了。”柳喜喜体贴地说道。
姜谙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柳喜喜将姜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关门而出,他都没有醒来,确实也累坏了,因为收粮的事,陪着她一夜一夜的熬。
知春候在门外,待柳喜喜出来,便低声说道,“王爷,事情要瞒着姜谙公子?”
柳喜喜嘘了一声,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