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身为上位者,萧婉君自然会反复思索她的话语,无论好话坏话,萧婉君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便是权力的象征。
柳喜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子,道,“你的腿不会白白折掉,你所花的银两也不会白白浪费,做了好事无需隐瞒,做了坏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功过岂能相抵,万事还需多加思量。”
“闲王!”柳喜喜刚走了几步,萧婉君高声喊道,随即便放低了声音,“承蒙闲王指点,我自当紧紧相随!”
柳喜喜道,“立碑之日定在五日后,不可不来。”
院外,蔺靖风忽然听到一声“闲王”,而后便是一阵低语,声音细若蚊蝇,难以听清。只要他有靠近的意图,知春手中的剑便会扬起,他的耳力虽然极好,但偏偏今日风大,一旁的树木沙沙作响,尤其是知春发觉了他的偷听之意,直接将他赶到了院外。
柳喜喜开门而出,她伸手捋了一把发冠垂下的绦缨,迈着轻盈的小四方,该有的气度那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闲王,我可能进了?”蔺靖风一看到柳喜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可以。”柳喜喜和颜悦色地回答道,话锋却突然一转,“但是……”她欲言又止,只是看向已经错身而过的蔺靖风。
蔺靖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闲王有话不妨直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风格。”
柳喜喜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萧大夫人说话直爽,遇事不经大脑还真是可爱,想必平日有夫人的陪伴,萧大小姐的日子定是过得欢声笑语。”
蔺靖风陪着干笑几声,两人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各自心怀鬼胎。在寻芳阁中,他通过铜镜瞥见柳喜喜等人径直朝自己走来,又信口胡诌说什么昭平郡主要买香粉,却偏偏说了个不外售的瓷盒,什么心思,都不必猜测,已是明了。
“闲王谬赞,真是叫人羞愧。”蔺靖风笑了笑。
柳喜喜低声道,“我看萧大小姐是假,来探望夫人是真。夫人之风采,见之忘俗,不知可否与我聊聊?”
“聊聊?”蔺靖风心中狐疑,不知柳喜喜究竟意欲何为。
柳喜喜道,“初来乍到时,我便听闻过一首打油诗,‘莫说莫望莫相攀,天崩蔺石可来担,春风屠苏邪祟遁,萧萧马鸣金作鞍’。这莫、苏、萧三家之意,倒是浅显易懂,莫氏铁面无私,苏氏悬壶济世,萧氏富甲一方。可这蔺氏,又当如何解读呢?”
蔺靖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闲王我不过是区区一男子,对这些所谓的攀、石、遁、鞍,实是一窍不通。我只知我乃人妻,理应全心全意侍奉夫君。”
“侍奉萧婉君?”柳喜喜轻笑几声,“她贪恋男色,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
蔺靖风脸色微变,“闲王,此乃我家事,还请莫要刨根问底。”
柳喜喜笑道,“你完美地诠释了‘天崩蔺石可来担’之意,我说得可对?阿隐。”
“我蔺家……”蔺靖风眼神一怔,看向柳喜喜。
柳喜喜淡淡勾起嘴角,“不必急着否认。你在千金医馆遇到了祝长乐,精心设局,坐等我们掉入陷阱,诱使我对祝长乐起疑并将其杀害。你豢养的杀手在撤退时不慎遗失了除隐丸,你便将尸